阵莫名情绪,自己却道不清那究竟是甚,心念流转,还是决定接下他的好意:“那就谢谢宋公子了,我会好好收着它的。”
宋行检见她没有拒绝,松了一口气,道:“我明天就去解决盘缠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们后面寸步难行。”
秦幼鱼愣了愣,以为他误会自己是因为担心这个才不想要他付钱,想要解释。
宋行检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又补充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秦幼鱼听了放下心来,小声回道:“我没有……”
这时,老板已经凑出了零钱,将手心里一堆铜板交给宋行检:“这位公子,您的钱——公子可真有心,这绢花是我这小摊上最受欢迎的,小的祝两位早日喜结良缘啊!”
他本想工恭维两句,拍个马屁,没有想过他眼前的两人根本还没有到两情相悦的地步。
好在秦幼鱼和宋行检两个人都见多识广,处变不惊——通俗点说脸皮够厚——并没有闹出当街落荒而逃的事。
宋行检微微笑着向小摊老板拱手,坦然接下他的祝福:“多谢这位仁兄的,老板你也生意兴隆啊。”
秦幼鱼陪着他演一对琴瑟和鸣的鸳鸯,羞涩地用衣袖遮脸,低头微笑着回了个礼。
等他俩走出一段距离,秦幼鱼才开口问宋行检:“我多年深居简出,还不知陈王殿下可是已有婚配?若是已经许了哪家闺阁小姐,我方才便多有冒犯了。”
她记得她五年前离开洛阳回到天枢阁的时候,宋行检还是孤单一人。
那时他意气风发,心高气傲,在天子明堂前许下豪言壮语。
“胡虏未除,何以成家?”
天子龙心大悦,盛赞他为国之栋梁,肱骨贤臣。
所以,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宋行检看着她,忽地笑了,回她:“不曾,甚至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