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吁——”
沐清清策马长街,一身红衣烈焰,灼伤了冬日的都城。
秀眉紧蹙,像是有不得了的事。
自边疆大捷以来,她在军中成了副将级别的人物。
谁都知道,徽朝有一个少女将军,英姿飒爽,豪情万丈。
归来后,该封的封,该赏的赏。
在接风洗尘的鸿门宴上,真是数不尽的明枪暗箭。五皇子党派的几位句句绵里藏针,招招逼人。
这才相安无事不过月余。
孟长拂却在前些天遭了暗杀,据说是五皇子孟长扩的人,君问纾疑心太子党已生暗鬼,所以派沐清清去探一探李丞的口风。
李丞中立已久,而且常年身居高位,自不会漏半点马脚。
事况急迫,眼看着冬日祭祀大典就要来了,如果找不到内鬼怕是要出大事了。
东临阁内——
南宫毅正细心地为一女子添茶。
“话说百里尚风进吹华小筑有些时日了,潋滟芳居然还没有什么动作,哎呀,怪哉怪哉。”
女子磕着瓜子,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人儿。
南宫毅对她这大胆的目光没有反感,倒是很大方让她欣赏。
他笑盈盈道:“洪夫人可是只老狐狸,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给我们抓住把柄。
何况,她背后可是有人撑着呢。”
“你倒是尽捡这些说,要是沐清清查到什么,跑来问我是不是窝藏了刺杀太子的人我又怎么办?
难不成说:‘西门家的客卿被骗去为喜欢的清倌儿怒打采花贼?’
说出去谁信呐!”
那女子还说急了,要是在以前,她可不会如此浮躁,自从和南宫毅在一起,什么事都能遇到,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早知道不该答应老头帮南宫家扶持太子。
南宫毅也不恼,慢慢地移过去握着她的小手,继而缓缓搂住她,轻哄:“好啦好啦,大不了就把百里尚风给她。”
女子在他怀里一挣,眉眼间带着微微怒意,随即拧了他一把,“你说得倒轻巧,你知不知道七品高手值多少?想想我就肉疼…我也真是大意了,居然着了老五的道儿。”
“我看你不该叫西门初心,该叫西门粗心!”南宫毅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西门初心白了他一眼。
“哎,不知道涟涟怎么了。”她抱住他,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全是南宫毅的药草香,让她莫名心安。
南宫毅点了点头,“她还不知道你就是西门初心吗?”
西门初心摇了摇头,“嗯唔,不知道,她还当我是来京城投奔亲戚的孤女。”
“该告诉她了吧,听李行痴说那小两口恩爱得很,也是时候见上一见了。”南宫毅轻捻着她的发颠。
“不急,等冬祭完,隆冬宴或者上元节吧,毕竟,有一条大鱼还没上钩呢。”
二人相视一笑。
“唰——”门被人拉开,一张和西门如心有七分像的脸映入眼帘。
“好啊,我在外边累死累活地给你们收拾烂摊子,你俩倒好,躲这儿腻歪!
不干了不干了,你们捅的篓子,你们自己收拾!”
抱着的两人瞬间松开。
西门归一坐了下来,随手抓了一个糕点就往嘴里塞。
“大舅哥,来,喝点茶,别噎着。”南宫毅倒了杯茶推了过去,身侧的西门初心拉了拉他袖子,低声说:“快问问,到底怎么了。”
南宫毅眨巴眨巴眼睛,“哦噢,不知阿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少来这一套,切,想知道?求我。”
说着,专心吃起来了。
“好,求你!”西门如心马上接了一句。
西门归一立马破功,“好了,不逗你们了。太子的人查到了遗留在现场的腰牌,当即派人来要带走百里尚风,我让小六子去‘打太极了,放心好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倒是沐清清不知道怎么,竟然说动了姨母,进了镇国公府堵我,还好我跑得快,不然我就要被拉去当靶子了。”
“不得不说,老五这招,妙啊,真是一箭三雕,一石三鸟。”
西门归一拍了拍手里的点心渣子。
南宫毅沉色,“他是想借机除掉西门家。老摄政王曾是大徽最位高权重的臣,加之,镇国公府日益荣盛,人才辈出,如果不出手打压,一旦陛下殡天,凭着西门家的势力完全可以架空新帝。
他想的太美,借太子的手,谋国之重臣。他要是不贪心,只拔一家的根,倒也可以让那家放权,可惜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太蠢了。
太子爷也是,不知是不是伤了脑子,这么拙劣的反间计居然看不出来。想来啊,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开始忘记初衷了。”
西门初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