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
“我前段时间不是被魔女掳走了吗?中间发生了一点事,艾伦只是想向我确认罢了。”
那么,我呢?
“因为不是可以大大咧咧在大家面前讨论的内容,所以……”
如果坦白我和前段时间伤害我的魔女是同类人,让和马可会接受吗?不知为何,我既对此怀有信心又隐约感到不安。
“魔女……”
一个发音简单的单词,收走了马可眼中的笑意,他低着头,脸上只剩下愧疚的神色,“原来如此,抱歉,林,我以为……”
让一只手按在我脑袋上,动作僵硬地揉了几下。另一只手还撑着脸,他分明是在跟我讲话,脸却不自然地向着前面的墙,“不要想那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是已经没事回来了吗?”
不过话说到一半,他还是一副放弃了挣扎的模样转了回来直视我的眼睛,“说到底艾伦那家伙到底想跟你确认什么啊?你竟然还老老实实跟别人走?像这种揭别人伤疤的家伙一脚踹过去就好了。”
“哈哈哈,这个嘛……”
不知道回答什么,我只好试图糊弄过去。
啊咧?怎么感觉和预想的不一样?艾伦因为我的缘故风评被害了吗?
翅膀扑腾的声音闯入我们三个人的谈话,一道黑影从窗户掠过,几天不见的灰色游隼正好停在我面前。
“啊,是回信。”我立刻就注意到绑在它脚上的小竹筒。
因为已经见过好几次我用这样的方式和别人沟通,让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马可也只是随便地问了一句,“之前送花的那个朋友。”
我点点头,把放在木筒里的信纸抽了出来。
“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吧?还真亏得你们不觉得烦,平时都聊点什么?”让好奇地也跟着一起看信上的内容。
“各种各样啊,就很随便地想到什么写什么……”
不过上面写的都是方块字,我想他应该看不懂,于是解释,“嗯,他在信上说最近送了喜欢的女孩子稻草人和彼岸花……结果对方很生气?”
那当然是不行的啊。我心中的小人忍不住大声吐槽。
就连毫无恋爱经验的我都知道哦?这不是在诅咒别人赶紧去死吗?
马可尴尬地笑了几声,“这两样作为礼物送出去,大概就有点……”
相比马可的含蓄,让就表现得要直白多了,“你确定你的笔友是真心喜欢对方而不是真心想诅咒那个女孩子快点死掉?”
“那是肯……”
原本,我是打算为这位没见过面的笔友辩解的,但话说到一半,我自己都没有底气继续说下去了,”抱歉,其实我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