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最后完全变成小黄书交流大会了嘛。”艾伦向我投来幽怨的目光谴责道。
虽然话题到艾伦拒绝阿尔敏的提议后就结束了,但这里还是采取顺着他心情的策略吧。
“哎呀,今天天气真……嗯……”我若无其事地抬头,然后尴尬地低下脑袋。
玻璃屋顶外的天空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天气好不好。
不过本来就是晚上嘛,这很正常。
“你这个色/情狂。”艾伦眯着眼充满个人情绪的又小声抱怨了一句,脸颊浮起一片淡淡的绯红。
竟然用上了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吗?
今天脑海里不知第几次闪过那个夏天的种种,我心虚不已地挪开目光:“我应该没有那么过分吧?”
大概……
我的心偷偷地补充道。
艾伦没有说话,但我已经从他的眼神中明白过来他想要向我传递的信息。
【自己说呢?】
“话又说回来了,我以为你看到埃尔文先生和利威尔先生会第一时间跑过去要签名呢。”我随便找了个话题,转折比直角还要生硬,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快点饶了我吧。
艾伦无语地看了我好一会,这才神色复杂地摇着头叹气:“能看到调查兵团的最高执行人埃尔文团长当然很兴奋,但是利威尔兵长……心情就有点复杂了。”
说起来,艾伦曾经跟我讲过,在独自度过的奇妙的三年间,特罗斯特区的墙壁被超大型巨人攻破后他遇到了埃尔文先生和利威尔先生,但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不肯跟我说了。
难道是跟这件事有关吗?
据我所知,以前要是得知调查兵团即将经由训练兵团所在的城区到墙外去,艾伦和阿尔敏都会兴致勃勃地跑去街上看调查兵团的队伍,有次我还看到他在人群中追着利威尔先生,还和同行的三笠争论到底是利威尔先生比较厉害还是三笠比较厉害。
顺带一提,我的答案是埃尔文先生。
无关紧要的回忆在脑海里走过,我意识到自己不仅岔开话题的技巧很烂,在选择话题方面也不怎么聪明。
感觉更加低落了。
“啊,抱歉,抱……!”
从背后突然撞上来的力量让我的道歉被迫中断,有个黑色短发的霁人男性青年站在我身后,他手上拿着酒杯,深红的酒液在杯中掀起小小的海浪,怕打在透明的杯壁上。
“抱歉抱歉~我没看到这里有人。”
“你是故意的吧?你刚才明明就看到林在这里了!”艾伦指着这个男人,毫不留情地拆穿本就不高明的谎话。
“这家伙是谁?怎么会有肮脏粗鲁的乡下人混进来了?”
男人丝毫不掩饰脸上厌恶的情绪……不,看到他脸上夸张的表情,我意识到,他就是特意表现给我们看的。
我轻拍艾伦的手背,希望他不要再继续被情绪左右:“才发生了那种事情,而且艾伦从宴会开始就一直和我一起行动,你应该知道他是谁才对。还是说对祖父大人特别邀请过来的客人出言不逊就是你的教养体现?”
就像阿尔敏说的,无论我承认与否,我是红家的其中一员,这个事实不会改变。红家的人和魔术师,而且两者还同时出现在一句话里,想要把事情瞒下来反而该比较困难。
“啧。”
目的没能达成,男人猛地将杯中仅剩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说话最好放尊重点,总是‘你’‘你’‘你’的,我好歹也是你的哥哥吧?给我叫‘兄长大人’。”
血缘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在我回答之前,他弯下腰来扶着我的肩膀,仿佛一个温柔的兄长,引导妹妹去看正在发生的有趣事情。
“啊~我懂了,所以叔叔才会抛弃你们母女,和那个女人搞在一起吧?”
眼睛不自觉地顺着男人所指的方向望去,在来往的宾客中我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裁判所所长,那个自称露娜·佐尔根的女人。她似乎才到达这里,把外套交给了身边的佣人,正在和父亲大人还有母亲大人说话,跟主动加入谈话的巴鲁特侯爵表现得很是亲昵。
即使明白两件事之前没有任何因果关系,我的心还是被出现在眼前的场景刺伤了。仿佛被紧捏着揉碎,碎片丢进了海里。
耳边的空气再次发生震动,令人厌恶的酒气围绕在我的四周:“你不会才知道吧?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哦?只是看你们可怜才什么都不说。我只是不忍心看你被蒙在鼓里,说不定其实你的母亲也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为了各自方便才把你送到那种乡下地方。”
他故意装作一副痛惜不已的模样,我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可恨的男人连灵魂都烧成灰烬。不,干脆把整个温室都烧掉吧。反正我又不是做不到。
“喂!给我适可而止!”艾伦冲上来甩开搭在我肩膀的手,一把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