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着生机之力带给身体的变化,于是,更加贪婪地张开嘴巴大口呼吸,暗处的时墨三人神色一喜,立即加量,更加肆无忌惮地将数不清的粉末给他送过去,定点送入口腔。
“咳咳!”诸葛瑾莫名地咳嗽了两声,吓得暗处三人谨慎地蹲在穗香荷丛中。
“咱们得谨慎一些,那些粉末一次性数量太多,万一被他发现,以后就不好下手了!”霍承烨提醒道。
因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那诸葛瑾抽取了穗香荷多少生机之力,几人也附赠了他多少的毒丹粉末。
待诸葛瑾重新恢复了少年模样,容光焕发地站在那里叉腰大笑时,时墨积攒了几十年的防身粉末都消耗一空了。
时墨回头看着死气沉沉的大片穗香荷,她叹了口气,跟着霍承烨二人离开了。
这一趟可谓是双方都很满意。
“墨墨,你不打算用那神木救这方的花草吗?”
空间里的时白感应到了主人对花草的怜惜,但她却未用神木或木灵珠施救,它疑惑地问道。
“时机不对,那神木和木灵珠乃是天地灵宝,诸葛瑾、顾傲天那些人都觊觎已久,灵溪平原的穗香荷枯萎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这时候灵溪平原里的花草死而复生,那些人怎么想?
你别忘了,那个玉辛夷主仆还在仙界,他们一旦得知神木或木灵珠现世,又寻找不到,势必会用一些更恶劣的手段,逼着我拿出来那两样宝贝。
所以为长远计,只能暂时委屈这些花花草草了,此事过后,我偷偷复活它们!”
时墨耐心地说完,时白愧疚地低着头,“对不起,墨墨,是我看到那些花草受伤,有些不忍,所以没有考虑太多。”
“我不怪你,连我都看着无数穗香荷失去生机恨死了诸葛瑾,但凡我实力和他差不多,刚才就直接收拾他了。
对了,白白,那些我以前防身的粉末,施加在诸葛瑾那样的高手身上,有用吗?”
时白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别的丹药不知道,但你前段时间炼制丹药时,不是让我协助在毒丹里加了一些销魂泉液吗?”
时墨蓦然瞪大了眼眸,“你是说那东西对他能造成伤害?”
“嗯,那销魂泉液单独使用,伤的是灵魂,你融合到丹药里,就不好说了!反正静观其变吧!”
时墨顿时笑得乐不开支,如果真能对那老家伙产生效果,那今天所有的粉末都没白浪费。
“咱们回客栈还是跟着那老匹夫?”龙景逸随口问她们。
“先跟着诸葛瑾,今天可是把咱们三人所有的防身的毒丹用完了,怎么也得看看对他有没有效果吧?你不想看他有啥反应?”时墨眸光发亮挑眉反问。
“走,有好戏怎么能不看,我也想知道咱们的丹药对这种高手有用否?”
于是,三人又悄无声息地返回了天机阁,安顿在芙蓉树上。
回了天机阁的诸葛瑾,幻化出一道水镜,认真地打量着自己年轻的身体,喜不自胜,转念想到这样的身体只能维持短暂的三日,他的脸色又阴沉下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想出一劳永逸的法子!”诸葛瑾自言自语半晌,身形匆忙地朝着藏书楼而去。
天黑时,他又返回了书房密室,此时的诸葛瑾端坐在密室蒲团上,闭目修炼。
然而体内总有一种深入灵魂的寒意渐渐地萦绕在心头,他的头顶之上一股股白烟直冒,经久不散,然而本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
次日清晨,修炼了一夜的诸葛瑾精神奕奕地走出书房,时墨顿时精神百倍地望着门口的他。
时墨眼神先是迷茫,随后一个激灵,最后满脸狂喜,她立即给两个同伴分享喜悦,“快看咱们昨日忙活几个时辰的成果!”
龙景逸只瞅了一眼,下巴显现震惊掉,要不是看着那人从书房里走出来,他绝不敢确认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机阁阁主诸葛瑾。
那人发际线后移、宽额头、塌鼻子、两只眼睛一大一小、一只宛如爆凸青蛙眼,另一只却是刻薄三角眼,嘴巴向右歪斜,后背还隐隐驼着。
“这,这,本公子出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修士,那凡间恐怕也没有如此丑陋之人,多看一眼都能陨落的程度!”
龙景逸一言难尽神色复杂地看着诸葛瑾。
霍承烨嘴角停不下来的抽搐,他虽然从不以貌取人,但此时他真想哈哈大笑,幸灾乐祸一场。谁能想到上一世风光无限、大杀四方的诸葛瑾,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想到这里,霍承烨满眼闪着笑意,快速掏出留影石,将诸葛瑾惨不忍睹的容颜记录下来。
“你把这玩意放在空间里多磕碜啊!”时墨嫌弃地看着霍承烨的举动。
“你不懂,现在就是诸葛瑾感到最耻辱时刻,将来他肯定拼命想忘了这段不堪的黑历史,我得以后经常提醒他,这就是他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