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设单调且又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喝完的饮料瓶和外卖盒子,一眼就让我看到墙角大量的空啤酒瓶,这种存量对于一个单身打工狗的出租屋来说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我抄起两个瓶子放在窗台上,然后一把抱起睡得迷迷糊糊的狗肉,就连擦拭灰尘的痕迹也顾不得了,将狗背心上面的背带挂在自己肩膀上之后我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刚刚打开房门,楼下就传来嘈杂且快速轻微的脚步声。
他妈的,还是晚了一步。
这房间连个阁楼都没有,根本没地方躲藏,我只能打开侧窗,用随身携带的铁丝弯曲两个特定的弧度,然后整个人爬出侧窗,将窗帘拉上,再用刚才的铁丝把窗栓勾下去,同时关上窗户,这样从里面看这个窗户就是反锁的状态。
有没有用不好说,能骗一个是一个吧。
当我完成这一切的时候,我整个人便趴在了二楼的外墙窗台边,窗台上连个施力的点都没有,我只能咬着牙强行用手指扣着窗台,防止自己掉下去。
很快,房间内传来了踹门声,一伙人鱼贯而入,一下子就挤满了整间小屋子。他们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一会儿就掀了个底朝天,就连我攀附的这个窗户也被打破了,一根枪管伸了出来,探查一圈后没有看到我又收了回去。
“老大,这里没看到人。”一个男中音开口说话,似乎是在使用对讲机:“桌面的灰尘有清扫的痕迹,可能刚走。”
“没有,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玻璃酒瓶。”男人继续说:“桌面上有很复杂的符号,看不懂是什么。”
符号?该不会说的是我随手画的那个《清明上河图》吧?
我咬着牙,没有施力点的手指有些使不上力了,心里盼望着这帮家伙快点走,倒不是说干不过这几个人,只是如果真的开打,我们计划突袭巡逻队的事情就败露了,这样目的就达不到。
“好。”男人回答完之后换了一个语气:“走,快。”
一伙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之后我依旧不敢从窗台上下来,生怕这又是什么陷阱。只好又多撑了几分钟,实在是使不上劲了才松开手,自由落体从二楼窗台跳下。
我揉着发疼的手指靠在墙壁上庆幸自己又一次有惊无险,身边的狗肉却一直贴着我不停地发抖,喉咙里发出低声的“呜呜”的声音,似乎正在害怕着什么。
我顺着狗肉的目光往屋后的树林里看去,隐约看到一只有人那么大体积的狗,这只大狗坐在地上侧对着我这边,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我,可能刚才我吊挂在外面的时候就被它盯着看了,盯得我汗毛直竖。
竖汗毛的原因无他,这只身体是狗的家伙,居然长了一张标准的男人脸,不但五官清晰有鼻子有眼睛的,甚至还有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秀发成中分披散在两侧,柔顺得似乎刚刚为“飘柔”打完广告似的。
咣~很黑,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