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迎北契王的宫宴持续了三日。
北契是重要建交国,与大郢友谊深厚,因此这这几日的夜宴宁王爷也均有出席。
北契王对宁王爷素来钦佩有加,对此番重视亦深感荣幸。
舞曲清雅,陛下那方在宴上交谈。宁久微与安禾相邻而坐,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算太无趣。
今夜兰华公主献舞,飞扬婉兮,夺目美矣。
宁久微也从头到尾认真欣赏。
“兰华公主舞姿美不胜收。”
兰华笑着行了北契礼,“多谢陛下赞美。陛下,这可是兰华特意为来到大郢,为陛下苦练苦学的舞。学了很久呢。”
“你这丫头,哪有这么作客的。这是在邀功还是在撒娇?”北契王笑着训道。
“那怎么了,陛下都说美不胜收,陛下觉得好那就一定是真的好。”
兰华一看便也是自幼在无数宠爱之中成长的公主,张扬灵动,眉宇之间尽是美丽的灵气。
声音清脆,说话落落大方,纯真直白。
“陛下,来大郢之前,我不知大郢如今原来是这般年轻俊美的新帝即位。若非陛下是陛下,我真想与陛下成婚。”
“兰华,不得胡言。”北契王出声训斥,却仍是笑着的,对公主的言行满是纵容。
宁彻执着酒杯,随之一笑,沉稳星目之间带着深邃的柔和,“无妨,朕亦觉得兰华公主十分率真可爱。”
兰华轻笑,“我很喜欢陛下,只可惜,我不想做妃子。”
宁彻:“公主若是有意,能在大郢带回去一位驸马也是好事。”
“这个父王也和我提过呢。”兰华说,“只不过,我听闻大郢的男人都三妻四妾。唔,这不是好文明。”
北契王适时制止,“好了兰华,不许再胡言乱语了。回来坐下。”
“陛下都不介意,父王干嘛总是不让我讲话。”
“你。”
北契王笑声爽朗,“陛下,我这女儿自小被宠坏了。”
宁彻弯着唇,“兰华公主率性纯直,朕也很喜欢。”
兰华公主闻言,上前一步道,“陛下,这两日在京城,兰华真切感受到了大郢的繁盛,不愧是东方之主。”
“兰华自幼对大郢便心向往之,还有宁王爷,更是久久仰慕。”
兰华说着朝上座的宁王爷俯身行了一礼。
宁王爷嗓音温沉,“兰华公主出生时北契天际七彩现云,本王也久久闻名,想见一见这位珍贵的公主。”
兰华欢喜一笑,“难怪父王总对宁王爷赞不绝口,王爷果真和那些老古板不一样。”
她说,“兰华今日虽为陛下献舞,不过我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跳舞,我喜欢习武。兰华听闻宁王爷有一位十分疼爱的公主,不知可有这个机会和荣幸,让兰华和公主比试比试?”
肃王殿下眉宇微抬。
兰华公主说完,顾自转了一圈,将目光落在置身事外的宁久微身上。
“你就是明宜公主罢?”
宁久微吃橘子的手顿了顿。
兰华看着她,歪了歪脑袋,“一直听闻明宜公主容姿倾城,赞美之诗远扬,我在北契都听说了。”
宁久微呼吸一滞。
刘居士到底写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诗,都传到北契去了?
兰华认真注视她片刻,点了点头,“果真十分美丽动人。”
她邀请道,“明宜公主,你可以和我比试吗?”
宁久微接话之前,安禾开口说,“兰华公主,明宜不会武。你和她比不了哦。”
兰华很是意外,“宁王爷从前征战千里,战无不胜之名简直无人不知。有这样一个威风凛凛的父王,公主竟没有继承王爷的厉害,不曾习武吗?”
宁久微眨了眨眼,一时竟无言以对。
安禾道,“在大郢,女子习武是少数。”
“太可惜了。”兰华深深叹息,“不过也是,你们大郢的女子,都是被圈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和我们北契不一样,我们北契的女子,是自由自在的鹰。”
北契与大郢的男尊女卑不同。
北契族王尊重敬爱自己的王后,王室之中,受宠爱的公主地位更甚于王子。王后的势力与族王势均力敌,往前几代还有女王即位。北契之国建立至今不算长久,与大郢无可相比,但民族团结,文明凝聚。
在北契王带着公主到来之前,宁久微透彻地了解过。
她对这位兰华公主的气焰毫不意外。
并且她对北契这方面的文明,很欣赏。
“谁说大郢女子都是金丝雀?”宁久微抬头看向她,“何况兰华公主,金丝雀也是会冲破笼子的。”
兰华扬唇,抬着下巴道,“我知道大郢是男人的天下,并且热衷于囚牢女人。所以我在想,大郢是不是连一个能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