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是挺喜欢的,人长得好,又勤快,还能让你这不听话的主按时吃饭,我能不欢喜吗?可,怎么就·······”
未尽的话都淹没在两人的茶盏中,扈大娘不知怎的,突然靠近宋实唯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惹得宋实唯抿着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只见她双颊至耳尖红的要掉血珠子。
·
留在竹园的遐观起床看见桌上的字条,他摸了摸自己嘴角,他多少年没这样笑过了,不知想起什么,原本布满笑意的眼睛瞬时暗了下来。
这段时日里,他的生活极为规律。
在杂物室找出笤帚开始清扫庭院是他必做的功课。
紧接着是去厨房做早膳。
闻着饭香,宋实唯便会扒在门口,探个脑袋,问他,“遐观,今天我们吃什么?”
我们。
他喜欢这个词。
一开始遐观每日的吃食都是宋实唯端进来,都是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他原以为宋实唯厨艺是极好的,直到扈大娘上山那次他才知道,宋实唯平日里最会做的两道菜,一是煮粥,二是将各种青菜放在水里煮。
她说煮粥不就是将米放在水里搅一搅,等它成为糊糊不就差不多了。她还说青菜放在一起煮,吃的就是一个原生味。
他这才回想起初来那两日,他也疑惑过吃的粥怎么和平日里在摊子上吃的不一样,还有那日日的蔬菜,他也忍不住低头藏笑。看她梗着脖子和扈大姐反驳,样样似乎都能被她找出理来,气得扈大娘就要丢筷子走人,自己又巴巴的陪笑留人。
她对他太好了。
在他已经认命这辈子只能与黑夜为伍的时候,她提着一盏灯站在路口,对他说‘有我在呢’。
昨晚她背靠着墙,嘴里咬着一根草,眼睛定定地看着远方。
落日残影穿透树枝打在她的脸上,他怔得放下书,也跟着站了起来,顺着她的视线,他看见火红的圆球沿着山檐向下滑动。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他听见她喃喃念了一句诗。
“渡头馀落日,墟里上孤烟。”
他下意识地接道,说完自己也愣住,手忙脚乱地侧身看见身旁的人。
宋实唯也听见了,侧身看他。
他看见她眸中暗含的欣喜还有一丝兴奋,瞬时让他原本还有些慌乱的心绪一消而散,也跟着笑了起来。
最后两人在这残留的黄昏下相视而笑。
他在她的眼里看见了自己,只有自己。
他的心猛烈地抖动起来,他下意识伸手挡住自己的胸口,侧过身,避开她的眼睛。
“你笑起来真好看”
“以后要多笑”
他听见自己答应了。
她平日在的时候,不是拉着他一起蹲在池塘旁看鱼,就是晚上睡不着敲窗子问他是否醒着。如果他也没有,便拉着他在院子里铺上凉席躺在地上看星星,她总是想着法子让他什么都不做的站在安全的范围内观看外界的一切。
遐观放下的手中的书,仰头看看天上的红日,心中暗叹一声‘怎么还没到酉时’。
锁堂里。
临到申时两人才将婚房布置好,累的扈大娘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宋实唯抱着包袱坐在扈大娘的右侧,从里面找出芭蕉园的房契放在扈大娘的身上。
扈大娘‘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看着手中的房契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掉珠子,吓得宋实唯手忙脚乱的又是递帕子又是端茶水。
好一阵安抚下来,扈大娘握着宋实唯的手,抽噎道,“妹子,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这我不能收。”
宋实唯垂眼看着手中被塞回的房契,叹了口气,“大姐,这不止是给你的,更是给你们家的。你平日住店多,陈师傅也住店多,两人都没自己独立的小院子,那哪像过日子啊,你说是不是。”
“两个人有个小院,做什么不比住店里方便啊。若你真想住店里,你们俩就当个乐趣住个一两回。要是你恼了他,还可以回客栈住,再不行去竹园也行,咱们做女人的手里有钱还有房子住,全不靠其他人,这是多好的事啊。再说,我在京畿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你就当做妹妹尽的一份心。这份礼该收的。”
扈大娘捏着帕子擦眼泪,正了正神色,“妹子,你待姐好,姐也待你好。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咱们都知道。但这礼实在太重了,我······”
宋实唯拉过扈大娘的手,将房契再一次放进她手中,“姐,收了吧。说不定过两日我还有事求你呢。”
“行,姐先收着。你还想回来住随时回来。”扈大娘看着宋实唯郑重的神色,一咬牙,接了过来。
两个人贴着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扈大娘抬头看看日头,让宋实唯今晚就留在芭蕉园,宋实唯摇头拒绝说还有事。
扈大娘听完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