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等你师傅出了来,被骂的狗血淋头。”
“你可得对她好啊。”
“·······”
想到此,李福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应该想到的。
他应该想到这位宋掌柜就是安远口中提到的姑娘。
今日安小子突然出现在这里,紧接着又是宋掌柜,哪有这样赶巧的事。
他这脑子真是越老越锈。
如果他知道,哪怕提前一刻钟知道安远口中的姑娘便是此刻眼前的宋掌柜,说什么,他都会······
会怎样他也不知道。
李福放下指着遐观颤巍的手,跺脚道,“哎哟。”
像个在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
这时,宋实唯咽下最后一口柿肉,拍掉手中没有的灰。
上前一步,对着于海道,“于大哥,介绍一下,这位是遐观。”
“遐观,这是宋记干货铺的于大哥。”
于海侧头问,“遐观?安远?”
遐观闻言,拱手道,“于大哥。”说罢,温和地看向宋实唯,“之前一直没与你讲,在宫里我随师傅有个名儿,叫安远。”
“安心的安,远方的远。”
转身看向李福,“李师傅,自我被逐王府之日起,我便唤遐观。”
“取自以之于外遥观世人之意。”
说到这里,遐观顿住。
宋实唯被遐观挡在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清瘦的身躯轻颤,似乎是在为说出某项决定之前的深呼吸。
紧接着,遐观低下头理了一下袖摆,复抬头,郑重地看向李师傅,“如今我姓宋。”
如今我姓宋。
此话一出,就连宋实唯都愣住了。
“实唯。”遐观不给宋实唯反应的机会,背对着她喊了一声,“过来。”
宋实唯看了一眼旁边挑眉,看好戏的于海,一时有些语塞。
路过于海身旁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恶狠狠地示意,“我应付不来啊,得救救兄弟啊。”
于海忍着笑不看她。
宋实唯握拳,深吸一口气,走到遐观身侧。
“怎么了?”
“师傅担心我长得好,会被人骗。”遐观一本正经地说道,“所以,师傅说想见见你。”
“哈?”
“什么?”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同时在廊下传出,停在屋檐处的黑鸟扑腾两声吓得飞到另一侧的屋檐上,齐刷刷地看着廊下奇怪的氛围。
“安小子!”李福跺脚怒斥。
宋实唯侧头看看遐观,见他面不红气不喘,有些不解。蹙眉歪头打量李福,见他白皙的脸涨红的像院子里的红柿子。
有趣。
收回目光的宋实唯在心中暗思。
李福手指着遐观,嘴巴张了张,愤怒的甩下手臂。朝正在发愣的宋实唯拱手道,“宋掌柜,多有得罪。”
“这是何意?”宋实唯不解。
闻此,李福咽下因过度紧张而堆积在口中的唾液,方才继续道,“我听安小子提到过一个姑娘,万万没想到是您。”
“我······我”
我了半天,平日里口齿灵活的李福也开始学起怎么做哑巴了。
好在一旁的于海替他解了围。
“好妹子,你就放过人李兄吧。”
“你这又说的什么浑话。”宋实唯翻了个白眼,“我看着像个作恶的坏人吗?”
“谁知道呢?”于海耸耸肩。
宋实唯咬牙,一字一顿道,“于大壮!”
听得于海魁梧的身子顿时感觉凉意从后背逐渐渗入五脏六腑。
“宋掌柜,我李福。”说着,李福郑重地朝宋实唯行了一礼,“有个不情之请。”
歪靠在一旁的宋实唯忙跳起来,回了一礼。
“您请讲。”
“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李福哽咽住,用力咽下口中积攒的唾液。
宋实唯见他的喉部上下起伏,目光如炬,“就请您多担待些。”
闻言,宋实唯挑眉,显然这是她能预料到的。
上前一步扶起李福,塞了一个柿子在他手中,“师傅,你尝尝,甜的呢!”
人类是擅长表露情绪的,却不是每个人都拥有接住他人情绪的能力。
或稳或慌,都与个人的成长历程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而宋实唯擅长的是转移视线。
比起与他人同泣或许逗人笑是一件不算难做的事。
李福看着手中的红柿子,这是一颗才蜕过皮的鲜柿子,有些哭笑不得。
这姑娘怎么有些傻气。
李福摇了摇头,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