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与近(1 / 5)

大梦初醒,白雪遍地,覆盖住这将将发生的所有。

呼啸寒风吹响竹窗,忙唤醒室内沉睡的人,想要与其共同见证这竹园的美。

在它不懈的努力下,床榻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皮,拢着被子,瞧了一眼天色,便又继续缩回被子里。被褥里的热意,来的慢散的快,在翻动间,尽数散去。

宋实唯披着被子坐了起来,见火盆暗沉一锅,有些沉头丧气。

许是睡得太久,喉间不时有股痒意,催得她有些想咳嗽,又有些疼。

一杯隔夜茶入喉,冰凉苦涩,一拥而入,并未缓解半分。

喉中仿若塞了一块尖锐的石子,她想开嗓,张嘴啊了几声,再无下文。

宋实唯放茶杯的手一顿,握住自己的脖子,欲准说一个‘我’字。几番尝试,仍无一声可得。

她失声了?

林间的风,再次响起,送来自喉中上涌的涩味。

短暂的疑惑,想通了关节。

宋实唯重新坐回木凳上,未经棉布包裹的木凳,冰凉的不像话。下一瞬,只见她蹙眉从木凳上站起,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杯茶水再次下肚,拉回她的思绪。

宋实唯利落地穿上衣裳,推开房门,站在屋檐下,打量着这周遭的一切。

枯枝遮雪,池水冻结,杂黄冷雪。

冰凌子垂钓于檐下,像夏日间的冰棍。指腹触碰的瞬间,很轻易地坠落进手掌,再顺着掌的弯道,碎在白雪中,砸出属于它的形状。

宋实唯看着这一幕,不由轻笑。

院中只闻风雪声,不见女子清吟。

随即,厨房的木门被人从外推开,迎面扑来一股木柴的清香。

白烟自烟囱由上窜,划出几缕曲线,很快融入天际。

柴门声吱呀作响,遐观一进门,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青衣素面,红带垂落,眼目漆亮,似夜里的星,熠熠地瞧着他。

惹得他有一霎的恍惚,仿若看见了自己。

不过是刹那的功夫,遐观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缓步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锅铲,却被人侧身避开。

“今日怎起得这样早?”

被人拒绝,遐观也不恼,笑着站在一旁,瞧着她搅动的模样。

宋实唯摇摇头。

“睡不着了吗?”

宋实唯点头。

“你还想吃点什么?我来做!”

遐观一时并未发觉什么不对,温和询问。

宋实唯添了一捆木柴,抬头望着遐观。

“怎么了?”遐观的手一顿,“你嗓子怎么了?”这才反应过来,进厨房以后,并未听见她开口说过一句话,还只当是她不想开口讲话。

宋实唯拍拍手中的木屑,指着自己的脖子,无声的动了动嘴,“讲不出来。”

遐观瞧的仔细,很快辨认出她的意思,沉思良久,迟疑地开口分析,“昨日晚间你的吃食与我一样,自不是吃食上的问题。瞧你面色红润,无萎靡之色,也不像是高热之状。”

停顿片刻,倏尔想到什么,“我曾听人讲,若是有人过度劳累,或是心绪不佳,情绪起伏大,便会造成暂时的失语。莫非······?”

宋实唯见他一本正经地分析,有些暖心,上前拍拍他的肩头,“我没事,别担心!”

遐观点点头,又摇摇头。

宋实唯扬眉,无声地询问他,“什么意思,我不懂。”

遐观摇摇头,“话虽这样说,可咱们还是去找个大夫来瞧瞧吧。莫要等······”话没说完,言外之意,并不难懂。

“好”

宋实唯不忍拒绝他的提议,遂同意了。

在她转身的瞬间,遐观望着她的发丝,见她眉宇间并无郁色,长舒一口气。

他还以为要花些功夫才能说通她。

宋实唯有一个称不上毛病的毛病,她不喜欢大夫。

说是不喜欢,倒像是在尽力回避着什么。

她常言,“小病自己看看就得了,大病来了谁也跑不掉。放宽心!”

宋实唯煮的青菜粥,米水适量,入口即化,冬日晨间喝上一碗暖腹的小粥,这一日的能量也得以激发出来。

两人用完早膳,遐观雇了辆马车,径直朝孙记药材铺赶。

赶早,住在京畿的人,一早便起来扫出一条人通行的道路。

这可苦了摆摊做活的人家,只祈得这雪快些停下。

有人欢喜有人愁。

孙记药材铺挂着的棉絮帘子绣着不知名的药材,果真不愧是看病卖药的。

帘子垂摆浸湿成灰白色,打帘而进,暖意扑面,只见两个火盆子落座于堂前。宋实唯解下大氅,搭在椅背上,搓手蹲在火盆旁。

不一会儿,指甲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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