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说出了目的。
“嗯,只是朕是想娇儿好好休息休息。”梁恒宣虽马屁拍的响但还没有彻底撼动皇帝的心意。
“儿臣倒觉得眼下能尽快查出檀国奸细了却姑姑一桩心事最为重要了。”朔王开口说道。
“宋爱卿你觉得呢?”皇帝听了朔王的话并未首肯,而是向宋怀问道。
自那夜不欢而散,她与宋怀再没见过,今日堂上宋怀全无当夜失态的样子,冷静沉着。
宋怀淡声道:“依世子之言,檀国奸细已埋伏在盛国已久而朝中各部均未有察觉,由此可见其伪装之深,安阳殿下久与檀国交战是朝中最了解檀国习性的人,若有殿下助力,自然是极好的。”
“嗯,好。”皇帝思量道。“不知娇儿觉得如何?”
“为陛下和姑姑分忧,臣自当全力而为。”既然已经商量好的事情,自然她没有理由回绝。
“好!朕派三百羽林卫供你调遣。”皇帝龙心大悦。
“陛下,小小檀国余孽自不用动用羽林军。”安阳回道。“况且敌在暗处,若太过声张反倒方便他们逃窜,只数人足矣。”安阳补充道。
她见皇帝似心有余虑:“臣回京不久,对营中不太熟悉,还请朔王殿下代劳选些得力人马。”
此言一出皇帝忙应允道:“如此甚好,甚好。”
出了大殿,朔王和宋怀便走在前面等距离足够远了,安逸对着梁恒宣低声道:“怎么,你不信我?”
她早已告诉他把事交给她,她给他一个答复。
“反贼我自然信你查的清。”梁恒宣痞笑道,“只是你这哥哥,我怕你心软包庇他。”他转过头来盯着她说道。
“你护的了我自然也护的了你这哥哥,可是我恶气难消又不愿你为难,自然该动些心思。”他歪头叹道似是一副用心良苦的样子。梁恒宣早已查明东方恪那边已经查到了线索,可安阳迟迟没有下令彻查下去。他自认为还算了解安阳,当初檀国国君的弟弟抓了奉王,于帐前羞辱,她便单枪匹马的闯进敌营割了那人的头颅挂于城门,她是个护短的。
“那就有劳宣哥费心了。”安阳不再理会他,向前走去。一别之后梁恒宣便回了鸢国,而朔王和宋怀则时常同进同出,只是调查的事情迟迟没有进展。
一日傍晚宋怀派人到府上,说是来看望沈斐却是带了书信给安阳,只是这些日子安阳并未在府中,午夜时分,安阳回府时只见沈斐守在门口。
“沈姑娘,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休息?”安阳说道。
自从上次春桑回府后她便没怎么见过她了,听小豆子说她找了些事做,只要不在她眼前哭哭啼啼她便觉得怎么都好。
“殿下。”她行礼回答“今日宋府来人送了书信,奴婢怕是要紧的事便等您回来。”
说完她又补充道:“是宋家的嬷嬷送来的,奴婢未曾和他人透露过书信的事。”
“好。”说罢便伸出手来。见状沈斐赶忙将书信从袖中掏出递到她手中。
拿到薄薄的信封,她瞧了一眼便收了起来,“多谢沈姑娘了,夜已深了,早些休息。”安阳推了门便要进去。
“殿下可是要休息?”不料沈斐上前阻住她欲关门的动作。
“奴婢服侍殿下休息吧。”她低下头去像是试探的说道。
“不用了。”
“若不用,殿下赎我回来是做什么呢?”她声音颤抖地问道。
她深吸一口气,笑着问道“是为了讨宋大人开心吗?”抬头看她时泪却划了出来。
“你为何觉得是要讨他开心?”安阳收了关门的手,她冷冷地说道,语气中看不出情绪,但没有否定。
面前的人却跪了下去,“是奴婢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她将门打开,将腰间的牌子解了递给了身下叩首的人,“盛京你应比小豆子熟悉,烦闷了便出去走走。”
“殿下。”沈斐抬头望着她。
“我不喜欢别人揣测我的意思,我说过你现在是我府上的人,只听我话做事便可。”见沈斐接了牌子,她收手说道。
又言“ 你父亲往日当差时名声很好,是个有节气的,我赎你回来是有几分欣赏他的意思,世事无常,你若只看眼下或只看之前便永远会被困住……”
“ 今日夜已深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罢便不在言语,关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