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隐瞒。”
安阳此言一出,施郝连沉言道:“朔王与我有何来往?”
“施大人好重的义气,只是这羊皮卷你未翻到吗?你可知这羊皮卷从何而来?梁恒宣拿着这张羊皮卷在盛国搜罗你们的行迹,若不是我拦了他,恐怕你,你们早已投胎转世了。”安阳冷笑着说道。
“敢问姑娘是哪路英雄。”
“若大人有意合作,我只问两个问题,大人如实相告便好,其一将我投入这棺椁中的是哪位兄弟。”说出这话时安阳笑的灿烂,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施赫远,那眼神中透着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施赫远瞅了瞅周围的人,稍做犹豫低头指了一人,安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踱步走去,众人将目光盯在那男子身上,那人看着不过十五六的年纪,一更年长的人挡在他面前,欲护着他却被他推开,而他战栗着却依旧倔强的抬头俯视着这个向他靠近的女人,正如刚刚被射瞎眼睛的男子挥鞭动作一样,安阳手中的刀抬起落下间,一阵惊呼声在这密闭的空间响起,而刚刚还似鹰般的男人却扭过头去紧闭双眼,他先觉察到的不是身死身伤的痛觉而是女子欢快的笑声,睁眼时安阳早已转过身去,笑的前仰后合。
待她笑完了,又言:“施大人,将我的人带上来吧,只是若他伤了一根毫毛,我手下的刀可定要尝尝荤腥。”
那人闻言便命人将宋怀带了上来,他们是冲着她来的,所以倒没有伤到他,见他无恙,她在心中暗松一口气,只是应是他身子弱,如今迷药的劲还没过。
“人我已经带上来了,还请姑娘知无不言。”看着宋怀被带了上来,施赫连转头对着安阳说道。
“你的消息有些太不灵通、手段陈旧、连手下也是狐假虎威的废物。”安阳将刀扔在地上,“复兴檀国?我看你们不堪重任,若让大公主知道你们现在这么窝囊应该就不会心存你们把她救出来的幻想。”
“哪位大公主?”施赫连反问道。言语间安阳从腰间拿出一枚泛着绿光的戒指,戒指上雕刻着一只展翅的鹰,而鹰的眼睛便是绿色的宝石。
他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施氏一族送给鸢国长公主梁恒宇的贺礼,说是贺礼,其实是檀国施氏与鸢国长公主结盟的信物,檀国鸢国原本同根同源,只是与盛国多年征战内忧外患之际国君病死,两大望族梁恒氏和施氏分国为二,各自独立,征伐不断,而梁恒氏建国之后竟然与盛国结亲,鸢国国主病逝之后以国后许戈和大公主梁恒宇之间展开内斗,檀国本想结同源之心与梁恒宇一起剿灭盛国和许戈势力。
只是谁也想不到不过十余载檀国被灭,鸢国国后掌权而大公主则兵败被梁恒许戈囚禁。而施氏余力则躲在盛国地界,苟延残喘。
“是在下冒犯了,敢问大公主安?”施赫远褪下防备,行礼问道。
“若大公主不安,你今日便见不到我。”安阳又将戒指收了起来。“我这两日观察,只怕施大人是有所倦怠,半月前回到盛京便听到檀国死士被抓后纷纷赴死的消息,若只有自杀的路径,被盛国抓了死和现在死又有和区别,就地自戕而死反倒会留下个忠义的名声。”
“不瞒姑娘,眼下确是陷入困境,只是天无绝人之路,如今的姑娘助力自会峰回路转。只是不知姑娘姓名,为何愿意与我们淌这趟浑水。”施赫远有些为难的问道。
“家父曾是旧朝中臣,只是你们二族相争,父亲便出走占山为王,五年前我投入北疆安阳将军麾下,随她到鸢国游玩时偶遇大公主,她认出了我,将此物托付于我,家父生前便期盼一日能重返故土,只是还未如愿就驾鹤西去了,我加入你们不过是为圆家父遗愿。”安阳暗神说道。
郝连远沉思一刻问道:“阁下可是春庭将军的后人春桑将军。”
安阳冷哼道:“想不到还有人记得我父亲名讳。”
“久闻将军大名,只是你现在在安阳手下做事,听闻她便是盛国的公主许昭瑾,如此之人只怕手段不一般,阁下不如离开她,反倒少些危险。”
安阳摇头道:“大公主曾告诉我要想逆风翻盘必然要出些险招,她是皇族的人,只有越接近权力的中心,才更能扼住他们的脖子。”
“好好,只是如此阁下行事切要小心,兴复我檀国任重道远,不是一朝一夕可成之功,我们需从长计议。”
“嗯,只是。”安阳稍顿又道:“眼下局势多变,你们一众人潜居在盛国,如今安阳已然归京,未来局势未定,你们也要小心朔王,若他真有心相助为何盛国狱中兄弟们仍是死路一条。”
施赫连闻言面色凝重,正当时,宋怀咳了一声,醒了。
施赫连一脸狐疑的看了安阳一眼说道:“这人可否信得过。”
安阳走上前去将宋怀扶了起来:“自然是信得过,若没有他我也无法轻易来到这地界。”
而宋怀一把抓住了安阳的胳膊拧眉说道:“你怎么受伤了。”
刚刚那一鞭打的着实重,身上的伤痕自然看不到,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