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见了2(1 / 2)

“后来我看见猫妖大人真身时,我真的以为是他,我还说呢,喵星世界居然是这个样子。”

“可是我有洁癖,从来没能带他回家,妖神大人,您觉着我喜欢那只猫吗?”

宋惜鹭对这个问题很执着,她对喜欢的东西是必须会买回家的,唯独那只猫,她没带回家,她一家三口都有洁癖,最怕家里有毛毛之类的,连一个棉娃娃都见不到。

幻境中没有风,没有光照,没有湿度,只有稀薄地空气安安然然够她和妖神呼吸,弄得她嗓子也不大舒服。

然她的话如甘泉清甜,携着一丝微弱的荷花香,潺潺流进湖心,搅着寒宿声思绪,往年他每每看青龙神女和山神夫妻恩爱,如胶似漆,他都无感。

就连他自己一度都以为他活该孤寡神路漫漫,至终一生。

可偏偏他栽了,栽在宋惜鹭身上,一个骨子里带着倔强,坚强,待妖灵待事物独有一套准则的少女。

他大抵是明白为何少女看不见会不告诉他,才不是什么怕他担心,而是即使身处黑暗,也得自己向前爬。

既然宋惜鹭不想让他成为她的眼睛,那么他会为她扫掉一切,一日看不见他就扫一日,一年看不见他就扫一年。

“喜欢。”两个字他承认存了私心,他借着她的问题,说出自己的回答。

宋惜鹭恍然点了点头,试着向前瞧去,黑黢无尽,瞧不见的真难受,“您说,看不见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她语气里的害怕和退缩就像莲池里正盛的荷花遇到瓶颈,不想再开,便合起来,不给人观赏。

寒宿声大跨一步,挡在宋惜鹭前方,他脚步故意很重,逼停了她,也没让她撞到自己身上。

他微微俯身,手打在少女肩头,少女碎发不着目的地的飞,面若粉桃依旧,朱唇轻阖,杏眼虽看不见,却依然泛着他的身影,裸着几分好奇,少女越装的镇定,寒宿声心中越恨自己。

“我们没有看不见,是天黑了,过一段时间就亮了。”他把宋惜鹭整个人搂过来,连他一个男子都有脆弱之时,何提一个姑娘家,“一定会没事的。”

宋惜鹭就知道她自己瞒不住,正常人和盲人是有区别的,不仅是眼神,还有肢体,正常人走路是用视线,盲人用盲杖,手和听力。

当下她既接受不了现实,也不能预知未来,甚至不知她突然眼盲之感为何而来,撞进一个温暖有力的胸膛中,哭的没有声音,泪水却源源不断侵着寒宿声衣衫。

无边的黑暗就像一只凶猛的老虎,宋惜鹭拿石头敲它,拿火烧它,它都无动于衷,甚至还能再离她近一点,一点点让她溃不成军。

等宋惜鹭平静下来,已然回到晚萤阁的床上闭着眼,好像这样就能逃避看不见的实事。屋内落针可闻,屋外一神一妖灵屹立。

一路是寒宿声将她抱回来的。

她嘴角轻起苦笑,听着门外细细碎碎的声音被花窗揉碎,一点点落在她耳朵里。

灵玉尘刚从雪雕堡里出来,正适应妖界时间,在屋里黄粱美梦呢,就被拽醒到这晚萤阁外商讨宋惜鹭眼睛看不见的情况。

“妖神大人,一起进去看看情况吧。”他说的话也感无奈,倘若寒宿声能治的了,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寒宿声把宋惜鹭抱回来的这一路,把能想的原因都想过,有丁点头绪但不多,他理过是不是少女之前被用了“嗅觉消失术”导致;也理过西面存在他不知道的迷云;甚至怀疑到早晨少女食的鱼上,逐一被他排除。

嗅觉消失术只能维持一炷香时间,何况那只是普通妖灵说幻,两者不存在前因后果;宋惜鹭的身子情况他了解,西面那地他也足够了解,所以才敢带少女去。

如今之计,只能看看灵玉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法,他点头示意,拿着手中东西也进了晚萤阁。

宋惜鹭眼睛阖着,未能掩盖眼尾泛红,偶尔会有忍不住的眼泪顺着脸颊划落,听着脚步轻声靠近,眉睫轻颤。

“如果没办法,就别说了。”她做不到坦然面对一辈子看不见的实事,“请你们离开。”她慢慢坐起来,眼睛寻着对方的脚步声张望。

她刚听到了灵玉尘说话,那么这两个脚步中肯定有他的,另外一个就是寒宿声,一个让她变成这样的妖神。

若非寒宿声非要提去妖界西边,拜托啊,她只是个下属,她任务在这儿,怎么敢忤逆上司。

寒宿声的喜欢她更承受不起。

她瞎了,刚在路上,寒宿声把她揽在怀里,她顺势一晕,也利用对方对她的喜欢,达到她不想走了的目的,两清了。

寒宿声和灵玉尘闻此脚步明显都顿了顿。

寒宿声施法给他和灵玉尘搬了张凳子,施施然坐下,床上少女言语冷若冰霜,面容平静,只有面颊几道泪痕出卖了她。

宋惜鹭往床里退了退,她不想和能看得见的妖灵沾上关系,甚至很邪恶的像让这里的妖灵都看不见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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