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填充空虚的国库,皇上下旨让天下臣民申报财产,由刘丞相和驸马负责此事。
但几天下来,大臣送上来的财产申报表,有许多的疑问,主要疑问在襄阳,襄阳是天下最富裕的,而且距京城不远无论居家经商,均属上选。
按理,朝中大臣该多有置业才是。但大臣所报财产,襄阳却是一无所有,皇帝封驸马为总监官襄阳查访,同时命王公公同行,赐尚方宝剑一把。
王公公得意地对身边的小太监手说:“你看见皇上笑了吗?能让皇上发笑的人,就能让所有的人发抖。”
回到家中,王公公在亲自炒菜做饭,然后捧着饭盒,来到后院一间破草屋,一位老人面壁而坐,就是那位神秘的乞丐老婆婆。
王公公推门进来,双膝跪下,将菜举过头:“娘,请您老用膳。”
老婆婆不理,王公公恳求:“请您老用一口,就一口。儿子千坏万坏,至少还是个孝子!”
老婆婆嘟囔着:“大慈大悲的观音娘娘,我儿子作恶多端,求娘娘开恩,早日给他一个好死。”
驸马要和公主分别,有些担心她的身体,驸马每日都有替她运功解毒,但是这具身体终究不是杨过,所以功力还是不够。
庄嬷嬷看着二人每日密不可分,已经圆了房,也就放心了下来,如今公主变成了她心目中真正的公主的样子,也和驸马成为了她所希望的那般,她从心底里为公主感到幸福。
公主看着欲言又止的驸马道:“你怎么了?不就是去襄阳办案嘛,办好了就回来了,怎么你舍不得我?”
驸马爷握住她的手,将她揽进怀里道:“是,我舍不得……”
公主在他怀中笑道:“公事重要,这是父皇交给你的第一个案子,你要好好查案,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能很快办好的。”
公主直起身来又道:“到时候,父皇肯定会重赏你,给你一个正经的官做!”
驸马嗯了一声,他很纠结,一直想把公主推开,却又很贪婪的享受着此时二人在一起的时光。
公主看着他,心中甚觉甜蜜,虽然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驸马还不错,对她很好,她也很喜欢驸马。
公主又依偎着他的怀中道:“我等你回来,到时候,我们再生一个孩子……”
“孩子?”驸马一顿问道。
公主抬眸一脸笑意道:“是啊,驸马你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吗?”
驸马忙将她的肩膀扶正道:“那个我还有公务没有处理,我先行告退了!”
驸马边走边想,孩子,他不是不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是他还能有自己的孩子吗?
他虽然是一个女儿身,却有一颗男儿心,心中爱恋之人却是他想得到又不想伤害之人,他们怎么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呢?
公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之前避她如虎狼,如今说到孩子,难道他是不想要孩子吗?驸马他不喜欢孩子吗?
空荡荡的襄阳知府大堂上挂满了蛛网,显然已有很长时间没人来过了,驸马和王公公走了进来,驸马默默地打量着大堂。
王公公在一边暗中注意着他的神情,一边说:“襄阳府知府大人冯少卿的千金冯素贞小姐殉情自杀,冯知府的新任夫人也惨遭歹人杀害,冯知府痛受打击,因此成为疯人一个。那知府千金冯小姐去世去几天后,尸体在灵堂突然消失了,民间谣传,冯小姐根本就没死,而是假死,去和旧情人比翼齐飞。”
曾经芳草凄凄的后花园如今杂草丛生。亭阁正对着冯素贞曾经住过的绣楼,亭阁外有一个木笼子。
笼子里面关着一个长发遮面的疯子,他破衣烂衫,蓬头垢面,一只手上被一截绳子拴在笼子正中的一棵木桩上,他就是冯素贞的父亲冯少卿。
这时李兆廷正在给冯少卿喂饭,王公公也一楞。
李兆廷起身说:“我是来看望家父生前好友的,难道王公公忘了半年前发生的事?”
王公公尴尬地一笑,避开李兆廷的目光,见到父亲,驸马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但随即镇定下来。
驸马和冯少卿的目光交投在一起。王公公阴险地看着驸马的表情,李兆廷也紧张地看着他的表情。
王公公叫人端来一碗粥,倒在木笼的木杆上,冯少卿嘿嘿笑着,伸出舌头舔着木杆。
驸马默默地看着冯少卿,听到王公公对冯少卿说:“这位是今科状元冯公子,也是当朝的驸马爷,他正好和你同姓,你们俩长得也有点像,说不定你俩上辈子还是亲戚呢?”驸马冷哼一声,摔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