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了吧江羡礼,今天我就没打算让何所期活着回去!不论你说什么,他都要死,和我一起死!”
季峦啸一手掐着何所期,另一只手指着江羡礼,笑得前仰后合:
“现在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好使了!如果你敢过来,我立刻就跳下去,他,也不例外!”
江羡礼喘着气,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什么都不敢说。
只要稍有不慎,就要承受致命的后果。
......这都多久了,怎么庄祁追和易清临他们还不来!!
看着不受控制的季峦啸,江羡礼心急如焚,但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根本使不上力气了。
季峦啸刚才那一板砖,让人很不好受。
被季峦啸紧紧勒住脖子,何所期艰难地喘着气,他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但是嘴上的胶布已经被撕下来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觉得自己有些话必须要说。
“......季峦啸。”何所期艰难地喊。
“哇,哥,都已经一晚上了,你终于舍得开口了啊?我还以为你要当哑巴呢!”
虽然情况很紧急,但何所期还是没忍住无语了。
季峦啸!今晚你真的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好吗!
从见到你开始,你就已经捂住了我的嘴,顺便给我贴上了胶布啊!!
强压下心中的无语,何所期再次开口:“你们聊了这么久,现在我能说几句了么。”
“说几句?当然可以!你要给江总说点临终遗言吗?好感人啊,江总你要不要拿手机录下来啊?”
季峦啸疯狂笑着,竭尽所能挑衅嘲讽着江羡礼。
“不是,我是有话和你说。”
季峦啸的笑容有一瞬间凝固:“......和我说?你又要说什么?”
季峦啸本能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刚才江羡礼也是想给他说些什么,然后刷新了他的三观,让他大脑宕机。
他忽然有些害怕何所期此时再说出什么让他崩溃的话来。
“我只是想要澄清一下自己,关于你的父母。”
季峦啸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低下头,惊疑不定地看着何所期。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他们不就是被你陷害车祸的吗?”
“我没有这样做过。我只是要你家破产,然后进去吃牢饭而已。法治社会,哪来的这么多谋杀。”
这句话是真的,这俩人的死确实和他无关。
原本何所期想的是找些公司违fa的证据,送这二位进去吃一辈子牢饭,无穷无尽的绝望,也足够惩罚了。
只可惜失去一切之后,不要他做什么,段筠洁和季鼎雄自己就开始了内斗,争吵离婚,乃至最后的车祸。
他实在是没想到事情这样结束,但也省了他之后再费心思。
死了,或许比一直折磨要轻松许多。
但看今天的情况,何所期总算是懂了,季峦啸把这件事安在了他的头上。
当季峦啸在任何事情上都站不住脚的时候,就只能靠被杀父母这件事站上道德的制高点了。
被季峦啸钳制着,何所期是能感受到的,季峦啸一直在颤抖。
颤抖,就说明有机可乘。
“不是你杀的,难不成真的是他们自己开进海里?”
季峦啸惊疑不定,那时候段筠洁给他发了短信,留下了财产,这分明就是有备而去!
“我查到的消息,就是这样的。季家破产,季鼎雄拿着最后的钱赌输了,回去和段筠洁大吵一架。”
“季鼎雄什么都没留给你,也没留给段筠洁什么,他是最自私的人,只在乎自己。”
“段筠洁怕季鼎雄拖累你,所以给你留下财产,用那种方法和季鼎雄同归于尽了。她是想要你过得好。”
“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你父母之间的问题,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关系,我也是那个受害者,不是吗?”
感觉道季峦啸越来越颤抖,何所期放轻了声音:“季峦啸,你活下来了,是幸运的。所以,别再一错再错了。”
“放开我吧。”
季峦啸其实不愿相信何所期的话。
但是都到了这种时候,何所期没要骗他。
又或许他之前一直觉得这件事是何所期做的,也是在自我暗示吧?
从小到大,季峦啸是见识过父亲的自私的,他也知道母亲是真的爱他,嫁入季家,就是为了生活得更好。
何所期说的没错,或许他早就想到了,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只是他不愿意面对而已。暗示自己这是何所期做的,也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他显得格外好笑,因为他错得彻底,也因为他还剩下了一丝丝良心。
正是因为良知没有完全泯灭,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