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杜时抬抬眼皮,他知道是庄祁追来了,所以也懒得真抬头看庄祁追的脸了。
他实在是有点儿没精打采,没空应付这位心血来潮不知道干什么的小庄总。
庄祁追笑眯眯地看着杜时,在看到杜时反应的时候,他在心中点点头。
果然,果然啊!他今天早上起床来老江公司就是最正确的!
庄祁追压低声音,略带点鼻音,神秘兮兮地问:“喏,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不知道。”杜时闷闷地回应。
“唉~你怎么一点都不捧场呢?不过算了,当当!!!”
庄祁追将手里提的两个袋子放在了杜时面前的桌子上,一脸邀功请赏的意思:
“这个保温杯里是生姜红糖水,很热喝的时候小心烫!这个保温桶里是我早上让阿姨熬的金银花豆蔻粥,对感冒最有效果了!”
原来,庄祁追今天找他不是来搞事情的,是来给他送东西的?
看着两袋子东西,杜时默默抬起眼:“......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
庄祁追挠挠头:“我不知道啊,主要是我早上醒了发现自己感冒了,怕你也感冒,所以送来了。”
杜时忽然感觉心中闷闷的有点儿感动,他这才发现庄祁追的鼻子里居然塞了卫生纸,看上去颇为滑稽。
......怪不得庄祁追说话也带着鼻音。
“那要是我没感冒怎么办。”杜时别扭且嘴硬:“那你岂不是白送了。”
“要是没感冒,喝了也能预防啊!就是怕你感冒了还来工作,当心身体!”
送完温暖之后,不等杜时再说什么,庄祁追揉揉胳膊抻抻腿:“好啦,我要回去了,生病了我可不要工作,我需要休息。回见!”
杜时欲言又止,庄祁追却已经龙卷风一般离开了办公室,不见踪影。
只有刚刚进门的张秘书一脸揶揄:“没想到啊,你居然还和小庄总关系挺好?”
杜时没好气道:“我和他关系可不好,工作吧。”
只是工作的时候,他打开保温杯喝了两口,姜糖的辛甜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庄祁追。
没想到,真没想到,庄祁追居然是一个那样细心的人。
仅仅是因为担心他感冒,就特地来公司给他送温暖。
甚至自己也在生病。
......杜时忽然有点后悔,他刚才应该关心一下庄祁追的情况的。
他没有庄祁追的联系方式,但是想要到,也很简单。
这几天找个时间去何所期那里问问,把保温杯和保温桶洗干净给庄祁追送回去吧。
对,顺便带点回礼。
只是还人情而已,才不是觉得庄祁追这个人还行,不是!
一杯生姜红糖水喝完,杜时觉得自己的身心都舒畅了不少,胃里也是暖暖的。
就是有点饿了,今天还是应该吃早饭的。
就在这时,杜时忽然看到了装保温杯的袋子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他伸手掏出来,发现是一包曲奇,还有一张便签。
“不知道你爱不爱吃,我随便塞点啦,要是没吃早饭,可以垫垫肚子!”
怔怔地看着纸条上的字,杜时忽然笑了。
刚刚想到早饭,就看到了这个。这个庄祁追,该不会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吧?
要不是杜时百分百确定庄祁追不会挤地铁跟踪他,他都要怀疑庄祁追是不是在他身上安监控了。
——
庄祁追说得不错,江羡礼没到公司,是因为抱着何所期睡得正香。
昨晚他们没做什么激烈的事情,回去以后二人洗了个澡,换好了衣服,就坐在了床上,
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完了,江羡礼就开始给何所期简单处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季峦啸那把匕首还是十分锋利的,虽然当时他没有刻意用力,但何所期脖子上的上还是有点长且深。
擦碘酒的时候,江羡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果然就是该死。疼吗?”
何所期脸歪向一旁,像一只安安静静的小兽,把自己最白皙脆弱的脖颈暴露在江羡礼面前,任由江羡礼上药。
疼吗?当然疼。
但何所期并不想让江羡礼担心,于是他放轻缓了声音:“还好吧,一般疼。”
江羡礼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何所期的逞强,他蹙着眉,尽量放轻缓动作,生怕哪一下就刺痛了何所期。
想要转移一下江羡礼的注意力,何所期问:“江怜雪呢?”
“被保镖带走了,一直在哭,说明天就要回M国。”
何所期有些沉默。想想看江怜雪也是个年轻小姑娘,看着爱人跳楼,打击恐怕不是一般的大。
何所期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