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殿下,是本官求他出的手,若是两位大人要拿人问罪,就请拿本官好了。”
“哼!方大人急什么,此事你原本就脱不了干系,待我们拿下首犯,再与你慢慢理论。”孙筹完全不给面子。
“孙大人这是何意?都说了,本官就是首犯。”
“谁是首犯,我等自会查明,法为国之本,一切由证据说了算,岂是方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孙筹义正言辞道,硬是让方孝纯说不出话来。
不再理会方孝纯,孙筹说完扭头看向胡同光:“胡大人,该拿人了。”
胡同光点头,对着身后挥了挥手:“去将大殿下请过来,记得规矩点,别太无礼。”
眼看几名省城来的衙役领命而出,丁御史和刘院判相视而笑。
事情成了!
然而。
“且慢。”
楚嬴抬手制止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孙筹:
“本宫很好奇,孙大人口口声声本宫害了很多人,要拿本宫回去问罪,可是,孙大人问过这些病人了吗?”
“还问什么
?难不成他们还有力气说话?”孙筹嗤之以鼻。
“这可不一定。”
话音刚落,便见丁御史哈哈大笑:“哈哈,殿下何必自欺欺人,难不成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那些病人吐血是假?想要蒙混过关?怕是不可能吧?”
笑罢,大步走到一名病人前面,屏住呼吸,将对方吐过的木盆端过来,得意道:
“看看这里面的血污,殿下还要继续狡辩吗?”
刘院判一脸沉痛地摇着头:“天啊,以往本官用药,从未遇见过这等惨状,如今殿下一副药下去,病人竟然呕血至此,一条条性命就这般葬送,造孽啊!”
孙筹也觉得触目惊心,越发愤怒:“事到如今,殿下还有何话可说……”
“不错,”楚赢自信一笑,“木盆里确实吐了不少血,但……那又怎么样?”
楚嬴这话再次激怒孙筹,正要呵斥,却听对方说了句“时间差不多了”,随后竟转身面向屋子深处的病患,朗声道:
“诸位,不知此刻感觉如何?难得几位大人关心大家的安危,特来为大家主持公道,还不起来行礼?”
“荒唐!”
刘院判嗤笑一声,用手指着里间:“这些重疾病人,已是油尽灯枯,开口吃饭尚且困难,还想让他们站起……起……起?!”
仿佛被人一把掐住脖子,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见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