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殿下这么久都好好的,怎么和她聊两句就犯了病!焉知不是谁的探子,有意激的!”
慕归雨看着眼前的剑锋,却并不惊慌,反而微笑着安抚白青季,道:“这位大人,稍安勿躁。殿下不过是一时激动,何必大惊小怪呢?”
白青季恼道:“你知道个——”
“青季,行了。”风临忍着头疼勉强道,“出去吧,我没事,不过是一时激动……别对慕大人无礼。”
白青季连忙收起剑,走到她面前焦急道:“当真没事?”
风临放下手,道:“没事,放心吧。”
白青季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谢燕翎摇头拉了出去。慕归雨看着谢燕翎的背影若有所思,转而看向刚刚坐下的风临,道:“方才那位,若在下没有认错,应是谢家的六女郎。”
风临抽出丝帕擦了擦指甲上的血滴,淡淡道:“慕大人好眼力。”
慕归雨笑道:“殿下果真厉害,连谢六也能揽入帐下。”
她有意转开了话题,没有问方才的异状,风临也乐得承她这个话,装个糊涂。
风临看着她,道:“闲话也聊够了,大人说正事吧。”
慕归雨笑道:“在下此番来,只为了讨个答案,殿下给了,在下便好定下决心。”
“什么决心?”
慕归雨微笑道:“辅佐殿下的决心。”
风临一愣,几乎是在一瞬间握上了刀。
慕归雨目光扫过她的手,笑道:“殿下何必紧张?在下既然敢同您说这话,必然是做好风雨同舟的决心。眼下殿下正是用人之际,多一个帮手难道不好?为何如此抗拒。”
风临盯着她那含笑的脸,忽然笑了:“你觉得,你是帮手吗?”
“为何不是。”慕归雨爽朗一笑,“并非在下自夸,论才智,在全武朝在下也是数得着的。得了在下,亦得了慕家做助力,是难得的划算。京中惦记在下的人也不少呢,而今送上门来,殿下还不收?”
风临松开握刀的手,道:“你疯了,在吾面前胡言乱语,是想帮吾还是想害死吾。夜深了,大人请回吧。”
慕归雨非但没动,反而坐得更坚定了,道:“殿下不信我,也要给个理由。”
风临有些恼,道:“吾废人一个,不敢肖想尊位,这个理由够不够!”
慕归雨这次没有笑,反而冷了几分,道:“殿下若真无此心,何必把着军权不放。”
“那是因为我还不想死!”风临恼道,“这个理应不需要吾解释了吧?你也聊够了吧大人?”
面对风临的逐客之意,慕归雨不为所动,重新笑道:“殿下何必急着赶人。就算不信在下,也可以利用在下啊。”
“利用你什么?”
“那可太多了。”慕归雨笑着伸出三个手指,“眼下就有三件可以利用。”
风临疑道:“哪三件?”
慕归雨道:“一,王钥的下落。”
风临瞳孔陡然一缩。
“二,闻人言卿的下落。”
风临一惊。
“三嘛,呵呵……殿下就不想知道,这些年缙王与净王的趣事么?”
风临的心彻底被她这三句话勾了起来,每一个都正好踩在她的关窍之上,一时间她竟不知从哪个开始问起好。
慕归雨笑了笑,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挥了挥,道:“先说第一个。殿下想必也知道,当年王钥这厮同孔俞孔心一道跑到了南边,受了陈封,据镇为王。只是陈家的饭也不是好吃的,她们之间也有龉龃。据在下得知,王钥与二孔争斗落了下风,被派回来做件隐秘的勾当,约两月前就从所据的碧水关消失了。”
风临咬牙追问:“你是意思是,这厮回来了?”
慕归雨道:“说不准,只知道她不在碧水关了。”
风临想,这厮自长姐死后便携兵叛逃,为了保命,轻易是不会离开所据关要的,不然自己这么多年也不至于束手束脚,而今她人不见了,倒正是个好机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寻到这人的踪影!
慕归雨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笑道:“闻人言卿的下落么,倒有些意思。殿下可知,陈国与我武朝交界之处,有一地名叫金沙庄。这庄不大,却是鱼龙混杂,不仅因是两国交界之处,更因此处是一黑市的据点,下发各种悬赏告示,用以□□。
其中有一则悬赏非常有趣,画像之人样貌不仅与闻人小姐极为相似,更巧的是,这画像上的人也戴着一枚水蓝的坠子。
至于此人赏金嘛……黄金三百两。”
在风临震惊的目光中,慕归雨绽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道:“殿下,这个价,在黑市可不低了。”
风临没能沉住气,一掌拍在桌子上,恼道:“这货怎混到这个地步!从前在北疆便见过她,寻了大半年不见人,她怎又跑到南疆去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