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扫把星啊。”
白青季痛道:“殿下不是!”
“哈哈……”风临捧着那把短刀,目光凄哀颤抖,她只觉浑身血都凉了,喉里如吞千刀,一股冷冽寒痛破五脏六腑而出,如同拔筋拆骨,撕裂肉躯,她再不能支撑身体,两手握着短刀,一口血气涌入唇齿。
“殿下!”那二十个人立刻紧张起来,都涌向风临。
风临艰难抬头,知她们是忧心自己呕血,两手死死攥住短刀,青筋暴起,凭着所有的毅力,生生把这口血咽了下去。
迎着目光,风临两眼已是泪红,她却拼了命忍着,愣是没让一滴泪掉下来,张开犹带血痕的口,向着她们道:“你们放心……既然那天没弄死我,就是我命不该绝,我不会死在这,更不会再被击倒。就算是爬,我也会爬回到她们面前!咬断她们的咽喉!”
众人见她现在心志有了坚定的模样,都稍松口气,白青季更是难受,吧嗒吧嗒掉下泪来,“殿下一定能……”
却有一人愁眉不展:“殿下吉人天相,却也不能搁着伤不治,总得想个法子才行,不能一直在这附近困着……”
风临咽了口血沫道:“你说的对。”
白青季飞快摸了把泪,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风临面色犹白,浑身剧痛,却逼自己清醒神智,努力分析道:“总要回武朝才行。只是眼下处在荒丘里,情报匮乏,自那夜攻城后已过数日,楠安现何如何,何人驻守不知,那顾……那群混账之军也不知近况,不能冒然行动。”
说着她起身走下草榻,蹲在地上,直接用手指于土地划动,大略画出南疆诸势力,尔后道:“虽不知我们所处位置,但想回武朝,陵州太远,洛花太严,我们人手又少,路上恐有变故,他国借更不现实。论近论安,都是眼前的楠安最合适。”
有人道:“可是楠安现在刚打完仗,肯定也严啊!顾老……那姓顾的和姓柳的也不知走没走,若是撞上了,我们岂不是完了。”
风临微喘了口气,道:“你说的对,但从路线上看,楠安是最优选了。再有,姓顾的姓柳的不知走没走,我们魏虞候却也不知走没走啊……”
白青季眼睛立刻一亮:“要是魏虞候还在……”
“恐怕也好不到哪去。”一个声音打断了白青季的畅想。
风临抬眼去看,见正是方才那个老成的北骑,她默了一瞬,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约二十五六,生得很高,脖上有道结痂的长血疤,显得人有股悍气,却不想听见问话,反生出点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属下姓赵名长华,殿下叫我……殿下怎么叫都行!”
风临道:“你看着年轻,讲话做事却很老练。”
赵长华道:“我入北军有十年了,也算老兵了。”
“你继续刚才的说。”风临点头道。
赵长华见她不气恼,也有了点底气,说道:“我以为,魏虞候即便没走,情况也必不会好。您想,她是您的心腹,又是北军主力将,若我是顾柳,必然不会放心她活着。她不走,顾柳必有一方留下牵制她,或使手段逼迫她走,或者……”
风临道:“那你觉得,她走了么?”
赵长华沉默了一会儿,道:“属下觉得,她没走。”
“为什么?”
“嗯……”赵长华抬头小心看了她一眼,犹豫道,“因为那个暗卫是跳崖,那帮人没见到尸首,肯定要沿河搜索,这两天肯定不会走,她们不走,又有动作,魏虞候不可能不察觉,她察觉了,肯定也要查的。”
风临露出个笑来,这笑本没有恶意,却因她内心血恨浓重,没来由显露些冷意:“很好,你很不错。”
她转头问了下众人中官职,见没有高位,便道:“若我不在,你们便听赵长华的行事。”
赵长华受宠若惊,道:“殿下看得上属下,属下必竭尽全力。可方才的话,属下却还未说完……魏虞候即便在,恐怕也是自顾不暇,如何帮我们呢?何况我们现在也根本近不得楠安。”
风临道:“眼下只有这个法子了,再拖下去,便真像你说的,那就麻烦了。至于如何进楠安……”
赵长华道:“殿下有主意了?”
风临道:“嗯,你们谁有钱?”
哪想这话一出口,顿时安静一旁,眼前二十个人面面相觑,有几个摸摸兜,都有点尴尬。
白青季小声道:“殿下,不是我不给,您知道我的,我是月月光,打楠安时还没发俸银……我、我真没有……”
那十几个暗卫也叽叽喳喳道:“殿下,您也知道的,我们暗卫出来行动,从来不带那些叮叮当当的东西的。”
风临又看向那四个北骑,有两个都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道:“殿下,挣点钱不容易,谁会在打仗时揣在身上呢……”
“掉了怎么办……”“还怪硌的……”
倒有一个翻遍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