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心(2 / 3)

不下这件事,对寒江低语了几句。寒江悄然离开,不多时返回,对风临低声耳语道:“他们说那彩头是缙王奉的。”

风临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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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飞快,夕阳在汗水与喝彩声中披着红光到来。

马球会完满结束,这一次算是尽兴尽乐。

众人行礼拜送帝夫后,各自归去。

风临亦带人归府。子家座位与她相近,离场时也是前后脚。

子徽仪在后面静悄悄看着他们,听着耳边传来的“才貌般配”,不发一言。当他看到在上车时,风临伸手扶了一下月惊鸿,那两只手相触的瞬间,他忽然就喘不上气。

他们很快走了,带着欢声笑语,一路未回头。这是当然的,没有人会留意身后不相干的人。

于是那只徘徊在后,哀哀注视的雁,也只能独自折返。

车中,素问见他脸色不佳,询问:“公子您怎么了?是又胃疼了么?”

子徽仪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没有回答。

“公子?”

“我是说过不计的,我也说过不在乎,但是……刚刚,这里有点疼。”子徽仪抬起手指,虚点了一下心口,失魂落魄的。

他说:“也许,我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也许,我也会……渴望殿下的一点点好。”

“但是殿下不会再对我好了。”

子徽仪望着空空的手,喃喃道:“她不会再扶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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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风临去看了眼李思悟,李思悟已醒了,抓着她的手嗷嗷大哭,哭累了又睡了。也没说几句有用的话。

风临命她好好修养,便带着一手的眼泪退了出来。先前那个仁束带了李思悟的行囊找到王府,寒江接待进来的,东西风临也大略瞄了一眼,不大的行囊。

李思悟像是真给李家赶出来了。

看望完她,风临又去文轩阁理事,一忙忙到很晚。回映辉殿时已是深夜。

每每到这时辰,风临心绪都挺低落。

白青季扭扭捏捏走到她身边坐下,跟小娇夫似的把药往风临面前一推:“殿下,喝完这个,我们呃,我们能不能谈一谈……”

风临道:“有话就说。”

白青季扭捏收回手,像是挺纠结的样子,还有点怕,绞着衣袖,吞吞吐吐道:“嗯……就是,就是我有点话想和您说,这话我憋了挺久的,我感觉我作为您的副将应该可以说,但又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我要是说了,您万一生气……”

风临面无表情道:“是孤刚才的话不够直接么,那孤换个更直接的方式吧——青季,有屁就放。”

白青季立时收了那些废话,壮着胆子说:“那我说了您可不能生气啊!”

“放。”

“我就是觉得……”白青季试探着开口,“您似乎在徽仪公子的事上,有一点点的激动。”

风临道:“徽仪公子?你和他有那么熟吗。”

白青季:“……”

“就是说,您是不是……”

白青季吞吞吐吐半天,自己也受不了了,干脆伸手拍了下腿,直接道:“我直说了吧殿下,您一遇到公子的事就很不理智,好几次都冲动行事,搞得人家公子伤心抹泪,您自己也好不痛快。这样何必呢?您这样一直下去,肯定会闹出乱子来的,我、我真的有点担心啊!”

风临静静听了半天,面容黯黯,张了张口,又闭上,很久之后才道:“你说这话……也不错。”

白青季胆子大了点,打量着她神色问:“那您……”

风临黯然道:“不知道。没有办法。孤与他……什么狠话都说了。每次想着老死不相往来,这辈子不说一句话,但下一次见,孤总是忍不住想问问他……也不知道问什么,就是想。”

风临说着,抬手捂住眼睛,微微叹了口气。“怎么办,孤也不知道。”

盯着她看了会儿,白青季突然开口:“如果,殿下我说如果哈……”

“如果子徽仪就是一个贪慕名利的人,那些事就是他趋利避害做的,没有别的理由。那么他某一天回头来找您,要和您重归于好,您要不要?”

原本安静的殿忽然因这个问题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窗外的风声都停了,一时间满殿哑声,仅能听见一声声微颤的呼吸声,和手指慢慢握紧椅子把手的声音。

寂静中,风临听见自己的心跳突然沉劲,咚,咚,咚……

如果子徽仪就是一个贪慕一个贪慕名利的人,那些事全是她趋利避害做的,没有别的理由,没有别的隐情,就只是他想自保,想要权利,想攀附缙王做的。

有一天,他回头。他来找自己,对自己说想要重归于好,再度缔结婚约,相伴一生。那她要不要他……

四下静得可怕,心跳一下下沉闷鸣响,像在拷问她。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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