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早上帮母亲料理好才能来,所以我就默许了他迟到。”
班主任惊讶地回复:“母亲?”她很清楚,档案里有写胡兔的母亲在他两岁时就去世了,家里只有父亲了!何来的家有病母,满嘴跑火车!
当晚,胡婉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那头说自己是胡兔的班主任老师,说胡兔最近一个月经常上学迟到近一节课才来,还骗老师是照顾病母所以迟到,希望家长注意下孩子最近的上学情况。
胡婉惊得下巴能掉在地上:“老师,胡兔这学期不是申请住校了吗?”
老师半天没回过神,语气也饱含诧异:“住校?不可能,我们学校根本没有宿舍。”
“!!!”胡婉气得胸口要爆炸,今天是周五了,胡兔会回家,她等着他的解释!
此时,胡瑟依和胡瑟欣从天台走下来,对她说:“姐,你上天台看看。”
胡婉上去后,走去妹妹们说的地方,在天台的一颗大橘子树下的一堆废弃自行车胎后面,有个铁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双男鞋。
胡瑟依说:“最近几天晾衣服都感觉不知道哪里有股臭味飘来,而且蟑螂比之前多了,今天和欣欣就在天台巡查了一下,然后发现那双臭鞋子。”
胡婉捏着鼻子去看,发现鞋子是湿的,最近一周下雨多,虽然有铁盒子挡着还是泡了水,混杂了鞋子的汗臭味,所以发霉了。
她翻过鞋面看,42码,不是胡海成的,他穿的44码,所以肯定是胡兔的鞋,她也认出鞋子上的品牌标志,有一个勾,她印象记得班里有写很有钱的孩子会穿,好像是叫……耐克。
据她了解,这牌子的鞋子起步就三四百元以上,所以,胡兔哪里来的钱?!
胡婉简直忍无可忍,这个胡兔,怕是要变成胡虎了!
胡兔哼着歌进家门时,就看到姐姐胡婉整一个黑脸包公坐在沙发上,用眼神射杀他。
胡兔冷汗一发,打个哈哈:“姐,你怎么了?貌似我们这周第一次见,我没机会惹你吧?”
胡婉冷笑:“你手长着呢,在学校还能伸到家里来扇你姐巴掌。”
这句话把胡兔搞糊涂了:“什么跟什么?我的手从学校伸到家里,什么意思?”
胡婉没解释,又说了其它东西:“学校住得还习惯吧。”
胡兔眼睛一转,就开始胡诌:“习惯啊,住校好啊,可以和同学切磋,有不懂的问题能及时得到解决,比自己在家琢磨好多了,我感觉小测成绩都高了点呢!而且我现在洗衣服洗得特别快,宿舍第一!”
胡婉仰天哈哈笑:“你继续编,继续,哈!我看你还能瞎掰什么出来让我乐乐。”
胡兔绷不住了,笑容出现裂痕:“姐,我怎么就编了,这都是真的呀。”
胡婉冷笑道:“今晚接了通电话,是你班主任打来的,”她把自己了解到的都说给了胡兔听,随后拍着沙发问,“给我坦白,开学后的这一个月,周一到周五你都去哪里过的夜!在做什么!你不说清楚,一会儿爸回来了,我让他好好收拾你!”
胡兔慌了,想糊弄过去说住小胖家,但是姐认识小胖,一问就穿帮,就算说是同学家,姐姐肯定会去找班主任核实,一样是死路一条,他紧紧皱着眉头,最终坦白道:“网吧,我这个月都住的网吧,包夜5元。”
胡婉随手拿了沙发上的一份报纸朝他身上扔过去,歇斯底里地骂着:“网吧!?你还是未成年人!你还在读高中!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好大学!而不是在该读书的年龄去泡网吧玩游戏!还骗我们住校,你翅膀真是够硬的!”
胡兔被骂得完全不敢还口,他确实错了,错得很离谱,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网瘾,其实每次早上从网吧醒来,他都有罪恶感,觉得自己愧对姐姐和老师,但是到了晚上赢了几把游戏后,他又忘了那种感觉,又开始飘飘欲仙,死性不改了。
胡兔吸吸鼻子,将快滴落的鼻涕和眼泪都忍回去。
胡婉的眼睛通红,眼角滑下一滴泪,胡瑟依乖巧地走过去给姐姐擦了眼泪。
“欣欣,还有那双鞋你拿过来下。”胡婉说着。
胡瑟欣马上提来一双耐克鞋,放到胡兔面前,然后走回一旁,将双手交叉放在腿前,静静观赏哥哥接受光明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