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鹿梨对谢南意这个形容有些疑惑。
“嗯，你猜下这个ID地址在哪里。”
鹿梨手指点在平板的屏幕上，思考一会儿，给了答案：“ES比赛大厦？”
“不错！”谢南意回应：“那你再猜下，这个ID是在大厦的哪个房间里创建的。”
“管水瑶的办公室？”鹿梨几乎脱口而出。
谢南意惊讶了：“这一下子就猜出来？”
“我本来没想法，可你一问，就说明是我熟知的。不可能是其他工作人员，我很熟悉，而且会让我惊讶的，只有管水瑶。”
鹿梨将自己的思路解析出来。
不过她虽然回答出来了，但她还真不太想相信，这件事是管水瑶发出来的。
“如果是她发的，她自己也涉及其中。就算最后用最妥善的方式处理掉这件事，她在这个行业里的名声就没了。”鹿梨补充。
她认识的管水瑶，心高气傲，并且对这个行业有自己的热爱和坚持。
不相信，会因为任何，而毁掉自己的热爱的人。
管水瑶这样的人，清高，就算穷困潦倒也不会妥协。
所以鹿梨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跟她关系不大。
“我跟你想的一样，可是我手上的所有数据证据，都在证明这一切推动是管水瑶做的。”谢南意说。
鹿梨没有多说什么。
抬头时，发现车子已经到了ES大厦后门。
比起正大门的喧闹拥堵，这里安静且有些萧条，因为前面在修路，所以连车都没有多少。
而手机里，谢南意的声音又响起：“可人性这个东西往往是最不可能去猜准确的，我们不是当事人，并不知道是否有人用最大的利益去换取她的身败名裂。我们也不知道，她发生了神什么，需要用身败名裂来交换。”
谢南意的话算是很直白的提醒鹿梨。
她不是本人，没办法知道本人经历过什么。
而所有数据调查，都指向管水瑶。
鹿梨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会注意她，我现在已经到了ES大厦。”
“你先进去，有什么动静，我们保持联系。”谢南意说。
“好。”
鹿梨回应完便挂了电话。
她沉默着看着前方的路段。
她和谢南意都没有说，管水瑶知道鹿梨的真实身份。
如果管水瑶成为盛雪姿的人，那么盛雪姿就会知道鹿梨就是那位鹿苑的小公主，那么鹿梨就有一场硬仗要打。
但鹿梨心里始终有个点。
就像当初相信管水瑶，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一般，她不相信管水瑶会是推动今天这件事发生的人。
可不论如何，事已经发生。
鹿梨要做的就是处理好这件事，调查清楚真相。
以及，为后续的事做好准备。
思及此，鹿梨将平板放到一旁，收了手机，整理下自己的形象，这才下车朝着ES大厦而去。
因为网上的爆料，原本就花了不好金钱搞营销的ES比赛，此时被过分关注，推到风口浪尖。
鹿梨一进入，就感觉整个大厦人来人往匆忙而忙碌。
鹿梨在坐上前往开会楼层的电梯上，巧遇了急忙忙赶来的管水瑶。
管水瑶抬头看着鹿梨，表情有些闪躲：“你，你来了？”
“先进来吧，不是要开门么？”鹿梨提醒管水瑶正站在电梯门口。
管水瑶反应过来，忙走了进来。
电梯内是四面镜子，管水瑶身上衣服乱糟糟，向来严谨的女强人形象，此时崩塌的一塌糊涂。
她匆忙开始整理形象。
鹿梨转身，帮她整理头发，将头发上沾的树叶给弄掉，甚至发现上面还有嚼烂的口香糖。
“介意剪头发吗？”鹿梨问了一句。
管水瑶苦笑，摇头：“我介意也没用，剪吧。”
鹿梨从口袋中拿出眉剪，将粘着口香糖的头发给剪下来：“从大门走进来的？”
“嗯，一堆记者读者我，什么东西都朝我身上丢。我解释了半天，没人信我，全都是在骂我是小公主的走狗……”
话到此，管水瑶朝鹿梨看去，眼里都是心虚：“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鹿梨挑眉。
“你帮我约祁爷出来吃饭，还帮我推动跟祁爷的合作。可这些东西，却成为网暴你的证据，我……”
管水瑶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只觉得这件事离谱的要命。
“那你觉得，是谁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鹿梨问出这句话时，目光一直在盯着管水瑶，观察她的细微表情。
捕捉到，管水瑶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