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而且……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洗。”
何欢水侧着耳朵偷听，乐出了声，却发自内心地很羡慕他，也有些心酸。
他们没再多聊几句，只是简略的说了声“再见”就把电话挂断了，抽出卡还给她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她校园卡上的出生日期，惊讶地问：“今天你生日啊？”
她愣了愣，点了点头。
“生日快乐。”
何欢水稍怔，抬眼看他。
“谢谢。”
“对了，你吃饭没？咱俩要不要出去吃？”
“出去？校门不还封着吗……？”
“翻墙出去啊。”周则嘉一副理所当然，“你没翻过？”
何欢水茫然摇头。
“也是，你算乖乖女，会打坏人的乖乖女。”周则嘉挑了挑眉，一脸坏笑，“今晚哥带你出去玩。”
何欢水觉得当时如果对方不是周则嘉，她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干出翻墙这种事。虽然周则嘉在她骑在栏杆上因为恐高不敢往下看的时候稳稳地扶住了她，她还是在跳下来的时候弄伤了腿，却不敢声张，默默的忍着疼，因为怕他笑话她。
……
店里人声鼎沸，他们选了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坐下，因为附近职高在放假，来吃饭的学生也不少，所以他们不是很惹人注意。
周则嘉在点菜的时候，忽然问了一句：“这个菜单上写‘当天过生日的顾客持有身份证可以免费领水果蛋糕一个''，出生日期的学生卡有效吗？”
服务员小哥点头，说当然可以。如果想也可以享受店里的生日祝福环节。
何欢水涨红了脸，下意识摇着头说她不用祝福，领个蛋糕就行。
周则嘉笑着对她说：“生日一定要好好过，”大大方方地回应说：“好啊。”
于是店里的大屏幕瞬间被切换成了生日快乐歌，服务员推着插好蜡烛的蛋糕和附赠的水果拼盘走了过来，而店长就站在柜台上号召全场的顾客给这个叫做何欢水的小姑娘送上生日祝福，周则嘉拍着手跟着伴奏音乐和四周的顾客们一起给她唱“Happy birthday to 何欢水”。
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生日。
这也是她第一次过生日。
有一瞬间，她竟然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笑还是想哭。
熬到了音乐结束，服务员离场，大家从强行温馨的氛围里抽身各聊各的，她才意识到自己忘记把蜡烛吹灭。
“许个愿。”她刚要鼓起腮帮子吹灭它，就被周则嘉制止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自己的双手十指紧扣。
让你喜欢我，到永远。
“许的什么愿啊？不会是要考北大清华吧？”
她笑着睁开眼睛，轻声地说：“说出来就不灵了。但是我是想考本地的。”
“那要不咱俩一起考怎么样？”
她一愣，然后望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道：“你明明可以考更好的学校，为什么要跟着我考本地？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语气诚恳地回答她：“我明白。”
你不明白，她在心底反驳他，却听见他接着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有你在我会安心很多。”
“你很优秀，我打从心底这么觉得。”
他清澈的眼眸，纯洁的没有半丝杂念，又似一把尖刀，执拗地划破黑夜。
她鼻头一酸，注意到不争气的眼泪快湧出来，又慌乱地起身，说了句“我去个厕所”便转身就跑。
直到跑进洗手间里，她才再次捂着脸大哭起来。
为什么她老是想哭，想大哭一场。
在无数个只能蜷卧的夜里，在无数个自我否定的瞬间，她都会习惯性地望着月亮。
皎洁明亮，却遥不可及的月亮。
她要怎么才能得到他呢？
她想奔向他，想拥抱他，却又慌里慌张，不知道要怎么办。
本想放弃，直到，那个月亮给了她底气和力量，说要带着她奔向遥不可及的远方。
这么倒霉的我能这么幸运的遇见你，真的很不可思议。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她擦干了鼻涕眼泪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菜已经上桌了。
“周则嘉，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你和许知…然？关系好像不怎么好，为什么？”何欢水问。
少年夹菜的动作顿了顿。
“想听？”
她使劲儿点着头。
“我先跟你说说我第一讨厌的人，这个人你也认识，叫那个乔言心。我看她好像挺喜欢缠着别人的，之前就缠着我哥们问他喜不喜欢她，我寻思这小姑娘怎么看上他的，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后来才发现是我想多了，癞蛤蟆是乔言心。”
“然后第二讨厌就是许知然。他跟我住的近，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