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1 / 2)

晚间,几个人在听荷包间吃饭。

包间连通外间的莲池,池里的莲花正开得清艳不妖,池边的远山亭里有名师在弹奏古琴,琴音悠然、低沉、清如溅玉,颤若龙吟。

本是难寻的雅静,可六个躁动的年轻人在一起哪里能安静下来?从贺远之贼兮兮地从身后掏出两瓶典藏白酒,几个人都连番喝了不少。

晕乎乎的温光熙要去洗手间。沈安起身准备陪着去,温光熙摆摆手了然地说:“这里是景山。”

沈安默认,是的,没人会在景山胡来。

从洗手间出来,温光熙摇摇摆摆地往外走,想要吹吹风,酒精烧得她脸颊发烫。沿着荷池中间的栈道,绕过几道回廊,拐到一片茂密树林的小径上,温光熙已经分不清到了哪里。

她正想打电话叫沈安,却好像看到前方光亮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本想等沈安来找自己的温光熙脚步踉踉跄跄地就跟过去了。走出小径,她看到莲池深处有一幢独立建筑,静谧的夜晚里,建筑宛在水中央,古朴幽静。

门口还有侍者守着,与荷池连接处的湖面,停靠着豪华的游船,对比下来,她们今天下午乘坐的客船便只能叫扁舟了。

也是酒壮怂人胆,温光熙径直走过去霸气的冲侍者挥挥手,在侍者还没反应询问之前,她已经猛的推开门:“陆坤,你给我……”

待看清楚门内情景后,温光熙觉得那瞬间周遭鸦雀无声,她懵了。

——门内是个很大的中式餐厅,居中摆放一张巨型的山水餐桌,此时席间的人都在看着她。

一个突兀地出现、冒失、不修边幅的美丽女孩。

有人脸色深沉,有人神色探究,也有人打量着她笑得不怀好意。

陆坤坐在厅内主位旁边皱起眉头,门外的温光熙手心冒着冷汗,浑浊的脑海像是破开了一丝清明。她再没眼色,也知道这一桌都是权贵,自己小小的温家应该还惹不起!

但是她身体的迟钝跟不上想法,温光熙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走错了。”此时门外的服务员已经向着她过来,似乎是准备拉她出去,温光熙觉得从没有这么丢脸过。

陆坤终于还是站起身:“抱歉各位,失陪一下。”他黑沉着脸色出来半揽、半抱着温光熙往旁边休息室走去。

温光熙身体软乎乎都使不出力气,完全由陆坤带着走。

她满脑袋想的都是从前听小叔叔说起的:曾有一位京市颇为位高权重的人,在景山撒酒疯、闹事,后来工作被降级,景山终身拒绝再接待他,名声、仕途尽毁。她该不是也要出事和出名了吧?

陆坤凝眸审视臂弯里过于安静的温光熙,不似前两次见她生机勃勃的劲头。

确实此时温光熙满怀忧虑,眼睑下垂、似有些惴惴不安,开衫滑落下来,香肩半露。酒后她的皮肤泛着粉色,柔软的卷发不知是沾了汗水还是水雾,有些散乱地黏在肩颈处。

这般懵懂又诱惑,任何男人见了都会起念。

陆坤别开眼,温光熙已然完全是被他拖带着走,陆坤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

温光熙突然心跳得有些快,但是陆坤宽厚的胸膛让她有了一丝安全感,她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盯着陆坤。

“你怎么在这?”陆坤低沉的声音贴在温光熙耳边传过来。

“我,我和朋友在这玩。”温光熙越发低垂着脑袋,靠着陆坤的胸膛。

“朋友?”陆坤再次看了一眼怀里的温光熙,脸颊绯红、梨花带雨,他眉眼上挑似乎是质问。

而此时晕乎乎的温光熙心里满是靠近陆坤的悸动与羞涩,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晓得怎么回这话,她没应声,只是蜷缩的手指慢慢触上陆坤好看的下颚轮廓线。

陆坤并未理会温光熙的动作,走到休息室门口,看了一眼陈然,亲自把怀里的温光熙放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扯过一旁的薄毯替她盖上。随后陆坤抽了两张纸巾,擦拭自己领口不知道被光熙蹭上的口水、还是眼泪,对着陈然吩咐:“打给温家接她回去。”便立即回去了宴席厅。

温光熙陷到柔软的沙发里,再也没有思考的意志力,竟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温煦下车几乎是跑过来的,额头上有一层薄汗。

温光熙睡得很沉,温煦对陈然说:“烦劳陈秘书代我向陆总转达谢意,熙熙冒犯了,改日再带她去陆家登门拜谢。”

“小温总客气了。”陈然站在休息室的门厅外相送,见温煦抱着温光熙走远了才转身回到门内。

温煦知晓温光熙是同人出来玩的,他通知了沈安他把温光熙接回去了,说并没有什么事,让他们继续玩。

沈安收到消息时有些意外,但她们都知道温煦向来最宠温光熙,或许是家里有什么事,也就没多想。

“水,水~”温光熙的声音有些嘶哑,她口渴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的后座里,她身上盖的外套是小叔叔的,气味她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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