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轻叮的痛感。
听着屋外不停歇的板子声,她的心像是油煎一般,痛恨自己为什么圣母要留下来。
不再反抗,而是放下尊严求他,让他放过于怀书,他是极良善之人,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受此折辱,继续打下去,他会死的。
而后临疯子这时突然起身,命侍卫将人带进来,可拖进来的却是几个贼人,被打的早就没了气息,于怀书则好端端地站着。
自己被耍了……
这地方她半刻都不想再留了,若可以重来,宁可自己当保镖,都不来这鬼地方。
她强撑着站起来,拉着于怀书准备离开,却被临疯子拽住衣袖,他挑逗般地盯着自己看,随后松手。
临走前几个武夫跪下,嚷嚷着要跟自己回去,林归宁打死都不敢要,疯子身边的人难保也会发疯。
直至后来饭馆有客人酗酒闹事时,几位武夫相救,并立下死令状,这才勉强留下考察。
回到饭馆这几日,沈君尧这事始终在她心里像根刺一样,听贼人的话,约莫是白日寨劫了他们的货,为了报复才放的这把火。
可这同皇城司又扯上了关系,莫不是这批货便是他寻找的私盐?可这批盐不是已经运送走了吗?
还有那临疯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将烫手的私盐藏在寨中,绝不会是土匪那样简单。
诸多疑问让她心中郁闷,却还是不得不给系统打工赚钱,继续做着生意。
自从有了这几位得力的武夫,众多食楼听闻是从白日寨里出来的,都吓破了胆子,任谁都不敢招惹自己的饭馆,生意自然做的顺遂。
这日,饭馆推出新的菜式,名为茶泡饭,一经上场,引得众多顾客抢着排号品尝。
店里忙的手脚不沾地,林归宁端着菜给客人介绍茶泡饭的食用方法以及特色。
“老板,给我们也介绍介绍呗。”
这声音……好耳熟。
转头一看,一大家子坐在桌前磕着瓜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几双尖酸刻薄的眼睛,李家人无疑,只是母亲不在。
真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林归宁不想搭理他们,便装作没听见,刚准备离开。
桌子被掀翻,那句我的亲舅姥爷,重现江湖。
奶奶拿出号丧的看家本领,叔叔则痛骂林归宁不孝,发达了就不管家人死活,甚至连自己和沈君尧那桩假婚事都抖了出来,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坐在地上哭。
目光转向其他客人,客人们没有丝毫慌张,只是静静看戏,估计都已经习惯了,不过好久没人来找事了,李家是这个月的头一个。
林归宁见状急忙发话,几个武夫一人拽两个,生生地拖走,小二急忙收拾摔碎的碗盘换新的,客人们依旧推杯换盏。
来到饭馆的后院,一大家子被捆在一起,嘴里被塞了棉布,叔叔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看到自己就呜呜地叫。
听了他们一堆车轱辘话,总结就是来要钱的,美其名曰借。
叔叔欠了笔赌债,约莫三四百两,要债的人找上了门,把家里的鸡鸭和地契都拿走了,一家子人流落街头,这才进京找自己。
林归宁:少管闲事是一大美德。
直到弟弟哭着说娘被卖给了债主时,她才脸色骤变。
可那个不争气的爹连个屁都没放,任由债主带走了娘!
林归宁这才慌了,棍棒交加后硬是逼问出了娘的下落,是被卖到了扬州一间赌坊中。
顾不得其他的事情,将弟弟安置好后,带了两个武夫启程扬州。
马车太慢,便换成马匹,一路上跑死了两匹才顺利到达扬州。
来到那间赌坊,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不能硬闯,便扮成男装,带着几位武夫进去。
此处鱼龙混杂,听叔叔那混账说,自己是在镇上赌坊欠的钱,可来要债的却是扬州人,打听后才得知这镇上的赌坊不过是分坊,这里才是老巢。
“来来来,玩两把。”林归宁被人群挤着往前走。
可她现下唯一要紧的是找到老板,将人给赎回来。
几番打听后,才来到老板的桌前,林归宁低声下气询问娘的下落,可老板却只是敷衍几句,说是卖给窑子里了。
可在听到娘的名字后,老板却换了个说法。
“公子,坐下玩两把,赢了,人你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