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尧踏着轻盈的步伐跑来,目光扫过众人,眼神冷漠而坚定,直至落在林归宁身上,才略有温度。
看到有人替自己撑腰,林归宁说话都增添了几分底气,利落上马,将另一只球杆扔给沈君尧。
沈君尧接过球杆,看准地上的球,随手一挥,球便乖乖钻进门里,引众人欢呼。
“沈大人,你莫要嚣张。”
“就算你帮她,我们也未必会输。”
面对燕歌不服气的怼斥,沈君尧的神色却没有一丝扰动,拂袖施施然后退一步,言语柔和却刺耳。
“郡主怎的误会了?我不过是充个数罢了。”
“毕竟没有我,林姑娘也照样能赢。”
听着这言语,林归宁心中果真畅快,也更坚信没看错人,在沈君尧眼中,女子没有男人的加持,也能赢。
反观那临疯子,这次自己要顺带将于怀书的仇一并报了。
啰声一起,第三局开始!
身下的马儿飞奔,林归宁击中沈君尧传来的球,球飞了半圈,正好钻进门里。
红方胜!
第二轮,燕歌眼看要输,便握着球杆死死追着林归宁的球,趁林归宁不注意,突然击中林归宁的手腕。
剧烈的疼痛充斥林归宁的大脑,可却没死死攥着球杆,找准时机,抢过球来,用力击打,进球!
看着红肿的手腕,林归宁淡言:“郡主这是要坏规矩啊。”
“我们这局本来就是打武球,谁让你那么笨,手被打中都不肯松球杆。”燕歌言语透露着紧张。
林归宁只是点了点头,不做回应,继续打球,不给燕歌一点喘息的机会,连中几球。
另一边的战况也十分激烈,沈君尧打的愈发猛,甚至不给庄临留一丝颜面,让他输的十分丢脸,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庄少师,别动我的人。否则我们这场交易,你必定输的很彻底。”
“沈大人放心,我只是觉得林姑娘有趣,逗逗乐而已,何必如此紧张。”
闻言面带轻笑,沈君尧不再接话,视线落在对方脸上,却又像是看个死人。
直到庄临点头……表示已经收到了威胁。
而这方的林归宁毫不知情,拿了战利品羊毫笔便跳下了马,望着仍在马背上的沈君尧和临疯子互相凝视的场面,她不知缘由地突然心跳加速,而后平静下来。
公主看到自己的羊毫笔赢了回来,激动地抱住林归宁,花言巧语的好听话说了一堆,把林归宁夸的天花乱坠。
而燕歌则是落败,林归宁见公主嘲讽她,刚要阻止,手里突然被人塞了一瓶药膏,是燕歌给的。
燕歌一脸害臊地跑开,林归宁望着手里的药,心想或许燕歌也没那么坏。
比赛十分精彩,皇帝龙颜大悦,赏赐了林归宁不少金银,也正因这次马球赛,林归宁得到许多官眷家的女孩的仰慕,纷纷向她讨要技巧。
宫中突然掀起了久违的马球热潮,林归宁被人拉着到处教人打马球,连各宫嫔妃也不例外。
皇后娘娘也因此在陛下面前展露深藏的马球天赋,圣宠冲天,永宁宫一时热闹了起来,连小皇子都开心地满院子跑。
眼看着快到了大婚之日,林归宁每日有看不完的账本,学不完的规矩,直至大婚前夜,她都还在提前演练敬茶的姿态。
大婚当日,永宁宫上下忙的脚不沾地,林归宁坐着梳妆打扮,头顶重冠,身着青绿色嫁衣,轻娥扫眉,点绛丹朱,美人兮也。
身旁的陪嫁丫头时不时笑出声,说些宫门外拦亲时新郎官作诗撒钱的趣事逗乐她。
皇后娘娘还替林归宁母亲给她添了嫁妆,婚礼盛大,宫中无人不羡哉。
时辰一到,林归宁被几个丫鬟扶着,先向皇后和陛下敬茶,随后才向母亲跪别,在锣鼓喧天中上了花轿。
她想起现实中的家庭,她永远是家中弟弟的陪衬罢了,虽说没有虐待,可得到的爱,永远排在弟弟后面。
穿越后却还是被家人卖掉的命运,第一次感受到亲情,却是来自相识不久的皇后娘娘。
想着她的眼眶微微湿润,这时突然一只攥着糕饼的手钻进来晃几下,犹豫后林归宁接过。
“姑娘,这是我偷偷带的桃花糕,香酥软甜,今日时辰长着呢,怕是会饿,您先垫垫。”耳边传来陪嫁丫鬟的声音,活泼上扬。
林归宁咬了一口,虽有些凉,但味道不错:“多谢你,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好称呼。”
丫鬟顿了顿说:“我叫桂圆,您放心,我从前在皇后娘娘身边做过一阵,手脚麻利,只要有桃花糕吃,我干活就有力气。”
林归宁听着都忍不住笑出声,这“桂圆”名字倒是适合她,不仅是个实心眼,还是个吃货。
一边吃一边回忆沈君尧的话,据他所说,沈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