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凭空出了些刘海儿,她本不适合这样的发型,但谁又规定细长眉不能配齐刘海?一瞥一笑,也就别有风味了。
“我的乖乖……”荷二娘做完这一切,竟然伤心垂泪。
娈娈看向她,不自觉皱眉,无措又关心,“怎么了?”
“你这样的妙人,身上这么多奇珍异宝,我这小小鸡舍如何能留得住你呢?”
“我不知道我从何来,往哪去。”
荷二娘泣道:“正是这个理了,往后你还会走,这里又只我一人。”
她握住荷二娘擦泪的手,“一人……一人……一人也好,这世上又不能二人成一人,也不能三人成一人,若是如此,就是怪物了。”
荷二娘被她逗笑,摸了摸她的头,也擦去自己的泪,“我的乖宝,这些天帮帮我吧?”
娈娈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剑。
“乖宝,你师承何人?”
她又迷茫了,“我不知道。”
“难道你生来就什么也不知道吗?谁来教你说话,谁来教你认字,谁教你学武呢?”
娈娈眼神空茫,一旦她露出这种表情,荷二娘就知道她又要说“我不知道”了。
“害害,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别是出了问题,大娘带你去找大夫看看病,如何?”
“好。”虽然她认为自己应该没什么病。
荷二娘张罗着换掉她的银纹白衣,换成一身粗布白衣,这样也更入乡随俗一些,娈娈自然是一应俱应,换衣服后,她更像一个游山玩水的娇娇少女,荷二娘越看越欢喜,甚至要把她抱着去看病。
娈娈虽然随和,但这次拒绝了荷二娘的好心。
这座石头垒起来的小镇大却稀疏,蘑菇似的分布在一座大山之下,荷二娘遥遥一指,“看那边。”
娈娈顺着看去,只见山是掌中指,云是青绿冠,不知山有多高,更不知云有多厚。
“那是显隐山,山上是破霄宗,我们这镇子依宗而建,靠着修仙的大爷免于人间苦难,也亏这是第一大宗,若是换个别的宗,我们不知被如何欺负呢。”
她若有所思,“别的宗擅欺负人么?”
“那倒不是,只是破霄宗雄据显隐山顶,别的宗门就算想要抢夺天灵地宝,也抢不到这里来,如此一说,我们不就安全得很吗?”
娈娈似懂非懂,点点头。
荷二娘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摸摸她的头,“乖宝累了吧?我们快进医馆坐坐。”
医馆独立镇外,偶有北风萧萧,白衣大夫正襟危坐,手上不住地在写着什么。
这里没什么人。
荷二娘领着娈娈,一进门就不怎客气,“张大夫,我家乖宝什么也不记得,你说是何缘故?”
大夫一双沉着的眼睛看向跟在荷二娘身后的小姑娘,略一沉吟,说道:“叫她来跟前我看看。”
娈娈被荷二娘推着上前去,手搭在布团上,张大夫轻按她的脉搏,眉头上下移动,怪道:“姑娘,你怎么不叫宗门中人为你诊治,跑到这来为难老夫啊?”
娈娈不明就里,荷二娘早已替她出声,“张大夫,我家乖宝得的什么病症?”
张大夫疑惑道:“荷二娘,老夫隐居十多年,又不是避世,怎的镇里出了个修道天才,你们也宝贝稀罕一声不跟我说?这可就是你们的错了。”
“修道天才?”荷二娘吓了一跳,“你可别瞎说,乖乖顶多有些武力,怎么是什么修道天才了?”
娈娈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
张大夫倾身细问,“你自己也不知?”
“我一介妇人,从何得知啊?”
“嘿?你……”
张大夫还没说完,娈娈忽然淡声道:“我想起来了。”
张大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荷二娘已经喜笑颜开,“想起什么啦?”
“我要变强。”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两人说的一愣,荷二娘问:“变强是好,你要变多强呢?”
“除非天下第一,否则都不算强。”
娈娈目空一切的眼神好像装逼的小孩。
张大夫满意地捋捋胡须,“不愧是修道天才,这就是天才说的话啊!我们后继有人了!”
荷二娘则是担心,“天下第一多辛苦啊,娈娈,我们不用变那么强吧?”
娈娈敛下眼神,“不,若不变强,难除我心底之恨。”
荷二娘关心道:“你竟有恨?什么恨?”
“不知道。”
荷二娘:“……”
张大夫:“……看来你还是修道之心不够坚定。”
她的事哪里需要别人来评头论足?娈娈淡淡看了张大夫一眼,就不发一言了。
荷二娘愁眉苦脸,“这样什么都不记得,如何是好啊?”
“老夫还是建议让她去破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