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那一抹让人难以忽视的身影正躺在床上,叶星走进就发现他脸上居然戴了一个面具。
压根看不出他半分模样。
这大夏天的面具戴着不热吗?
“方先生,你热吗?需要我帮你揭开面具吗?”
躺在床上的时言书身体一下绷紧了。
叶星想到植物人也不会说话,干脆自己抬手,白皙纤长的手指落在那面具上一角。
压根没有注意到,床上的男人随时准备干掉她。
叶星想到自己卦还没有算,收回了自己的手。
紧绷着神经的时言书,眉头也松开。
就听到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在耳边说着。
“方先生,你生于冬日末晚,命有一煞,姻缘单薄,富禄全无。”
“方先生,你挺惨的。”
叶星看着这八字,就很惨,按道理说这人应该早就醒了,至于为啥不醒,那就是他的命了。
“方先生,嫁给你并非我所愿,所以我要向你摊牌,我有两个小孩,等过段时间我会将两个小孩接过来,你不会介意吧。”
“你要是介意,你就说说话。”
气氛沉默三秒。
叶星再次开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我晚上基本不在家,我有自己的财主,所以方先生你不用为我留门。”
等到一声咚,门一下关起来。
躺在床上的时言书,一手解开自己脸上的面具,耳边还徘徊着叶灵说的那几句话。
“孩子!”
“财主。”
“晚上不回家!”
这就是奶奶给他找的媳妇,这就是奶奶口中那善良不谙世事最好的孙媳妇。
时言书有些头疼。
拿起手机给叙白打了一个电话:“准备一下离婚协议书。”
叙白懵了:“二爷,老夫人要是知道了,会炸的吧。”
时言书停顿了一下,奶奶那么喜欢这个叶灵,那他就把一切证据都搜集好,到时候奶奶也不会有二话。
“备车,去酒会。”
“好的,二爷。”
这边,刚出门的叶星,完全不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师傅说了,凡是有委托给他们的人,都是财主。
那张黑卡她不会用,填饱自己肚子,就得多多找财主。
一想到她能把两个小孩接过来就暗爽。
她好想它们啊!
叶星瞄了一下现在的时间,晚上八点,出个摊应该还可以。
只不过,刚出小区门口,她又遇上了时言书。
叙白将车停下。
“二爷,你看,是那个小仙姑。”
时言书刚刚还黑着脸的情绪,因为见到叶星,瞬间好了许多。
“你要去哪?”温淡的声音让人觉得很舒服。
叶星挎着自己的小背包:“时先生,我准备去天桥呢。”
“听说那里人多。”
去天桥的一般都是要饭。
时言书蹙了一下眉头,她的丈夫连饭也不给她,这么晚还赶她出门?
打开车门:“吃饭了没?”
叶星摇摇头:“没。”
“时先生,不跟你说了,我得先走了。”
不等时言书留她,叶星两条小细腿跑得飞快,头发上的破烂树杈丫都要掉了。
时言书吩咐着叙白:“给王妈说一下,以后家里的饭多备一份,让她来吃。”
叙白:二爷,你不会想养外室了吧!
天桥下。
叶星照葫芦画瓢,想到师兄们描述摆摊的模样。
双腿盘在地上坐着,一块布就那么随意铺着。
张口吆喝着:“清灵山百年老招牌,算得不准上山揍我师父!”
路过的路人觉得有些新鲜。
算卦的先生多了去,这算卦的小道姑还是头一次见到。
有个差不多三十多岁的阿姨上前,关心的口吻:“小姑娘,你是没钱了吗?”
“阿姨给你钱,你回家吧。”
说罢,从那一堆零钱里面掏出一张红色给她。
叶星眨了眨眼,接过那张红色的:“既然你给了钱,那我为你算第一卦。”
阿姨笑了两声,也没有说啥,那张满是疲惫的脸有些勉强笑着。
叶星从包里拿出纸笔,是以前的毛笔,点墨落下。
“张芝,年岁三十五,命格内里有文曲星,应当硕士,早年生有一女,今年再次遇喜。”
说到这时,原本那张疲惫的脸上多了精神。
“对,我叫张芝,我是硕士毕业,结婚后,丈夫便没让我工作,说硕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