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书漆黑的眸瞬间亮了几分,一双长腿迫不及待往着门外走去。
而叶星蹲在地上,双腿有些麻了,看着地上她刚画好的符阵,可以聚福气,迎好运。
符阵是一圈红色光晕,小小一朵花蕊绽开,那是叶星专属的结印方式。
这个还是她自己闲着无聊发明出来的。
站起身,叶星拍了拍自己有些发麻的双腿,好废。
时言书不在,那就先回家等着吧。
叶星翻了个墙,向来不走寻常路。
而时言书刚走来,就看到空荡荡的门口,什么都没有,原本明亮的眸子好似又沾了几笔墨,浓郁没有温度。
只看到门口下那让人看不懂的符阵。
“是她画的?”
叙白在后面匆匆跑过来:“二爷,王妈说,夫人回来了。”
回来了?
时言书皱眉,那为何刚才他没看见。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叙白也不好说的:“王妈说,夫人是爬墙回来的,惊动了你养的小白,被佣人发现的。”
爬墙?
这个叶灵还真是给他惊喜。
他还得赶在她回房间时去躺着,时言书加快步子:“叙白,找园工在这里砌个花园。”
花园?
叙白愣住:“二爷你最好没有开玩笑。”
别墅里。
叶星跟院子里的小白大眼瞪小眼。
王妈在一旁拉着叶星:“夫人,这是先生养在身边很多年的珍贵犬种,有着纯种血统,算是狼狗的一种,叫小白。”
小白像是听懂了王妈的话,那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冲着叶星就是一顿汪汪叫。
“嗷呜!”
“嗷!”
叶星深呼吸一口气,要不是这小白,刚才她翻墙才不会被发现。
“那炖狗肉好吃吗?”
这句话刚好被上楼的时言书听见,拐角楼梯窗口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后院。
只一眼,时言书愣住。
这个叶灵身上穿的道杉跟叶星一样,恍惚间,时言书迈不动步子。
就那么站在楼梯拐角处,等着叶灵转头。
风佛过,吹动着叶灵的发丝,撇头间,那张脸毫无疑问侧了过来。
时言书的心也好似停了一拍,在看清她的模样一瞬,眼里温度褪去,神情如霜往着房间走去。
都是学道,叶灵终究不是叶星。
楼下,在叶星想着怎么把小白炖了更好吃时,一边上楼。
想着师兄教过按摩手法,她打算给方书试一下,毕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卧室里。
方书依旧躺在那里,脸上还是戴着面具,王妈端来了一盆干净的水,旁边还放着新毛巾。
“夫人,麻烦你了。”
“先生的身体每天都要擦拭。”
叶星点点头,没问题。
王妈从房间离开,摇着头,完全猜不透这时先生心里想的啥。
水是温的,将毛巾拧干,叶星走到床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方书。”
“你能自己翻个身吗?”
“我听人说,植物人只是睡着了,还是可以翻身的,所以你能自己翻吗?”
躺在床上的时言书没敢动。
叶星只轻声叹了一口气,她力气大,方书可能要受苦了。
毛巾握在手里,双手抱拳:“那,方书,得罪了。”
叶星上前双手轻放在时言书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搭在他腰上,动作干净利落,只听得嘎嘣响。
咔嚓。
叶星将方书的身体翻了过去。
“啊哦。”
“不好意思,把你弄骨折了。”
“我给你接回去吧。”
面具之下的时言书,那张脸要多黑就有多黑,堪比冰窖。
他断定叶灵是故意的。
刚刚骨折的手臂跟腿再次响起嘎嘣声。
叶星拍了拍双手,十分满意:“接得很好哦,方书。”
“现在,我来为你擦拭身体吧。”
“等会我再帮你按摩,做一些康复。”
卧室里,时不时传出来一些嘎嘣声,中间还夹杂着叶星时不时抱歉声。
“哎呀,方书,抱歉。”
“方书,不疼吧。”
“方书,你骨头好脆。”
“方书……对不起!”
“方书,我接骨的本事是不是很厉害。”
“……”
如果一个人的折磨是痛苦喊不出声,那么时言书就是在地狱级折磨。
短短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