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感觉到发烧的时候是今天早上。”
知夜还想说点什么重话以示警醒,却被知夏反问:“你输液器哪来的?”
“我刷自己的医保卡买的,我还能白拿医院的啊。”
“那就好,你可不准犯这种错误。”知夏嘿嘿一笑,成功转移话题。
知夜摸了摸知夏输液的那只手,冰凉。
“我去给你买暖宝宝,你自己在这能行吗,我今天得值夜班。”
没等知夏回答,季晓清抢先一步:“我下班了,我守着她,你回去忙吧。”
知夜还是不放心,又问:“晚上吃饭了没有?”
“我去买。”季晓清说。
知夏压根没有回答的机会,抬头看俩人索性也不打算说话了。
“那麻烦你了师兄,”安知夜把季晓清拉到一旁嘱咐,“她那个手看着不要让她乱动,一动就特容易鼓针,然后那个手下面得给她放个暖宝宝,温度不够了就换一个,不然手冰凉冰凉的,她一输液就犯困,再加上发烧脑子也清醒不到哪去,半小时得叫她去一趟厕所,还有……”
季晓清仔细地听着,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等安知夜一走,暖宝宝也放上了,便利店的关东煮也吃上了,知夏看到季晓清仍觉得很别扭。
季晓清在她身边坐下,问:“要睡一会吗?”
“没。”
“你好像不太希望我在这?”季晓清早就感觉到了,终于忍不住求证。
知夏叹了口气,强迫自己清醒着,说:“那倒也不是,只是每次在医院见你好像都要受你照顾,第一次你是医生我是病人,这会儿不是了。”
季晓清笑笑,把刚刚回车上拿来的毯子和靠枕替换掉知夏身下垫着的东西,说:“所以现在我不以医生的身份照顾你,你反倒不能接受了?”
知夏迷迷糊糊地有些犯困了,囔囔地说了句:不是不能接受,是我还没有被除了弟弟以外的人照顾过。”
季晓清愣了好久,一种从未有过的酸涩感包裹着他,看着知夏因为鼓针而淤青的手,以及输液椅上瘦弱的小小一只,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呼之欲出的眼泪是源于心疼。
知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输液的那只手还僵硬地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旁边的手机一直有信息进来,季晓清帮她调了静音扣在一旁,把她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