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沈澈翘起嘴角，拿上弓箭往外走去，吩咐了守在外头的林安，让他一直跟着宋玖鸢，不要让些不长眼的人惹她不快。
结果沈澈离开后，前脚还说要安心等人的宋玖鸢，后脚就出了营帐。
林安踢了脚下的石子，着急忙慌地追上去，喘着气说道：“宋姑娘，你要去什么地方？大人让我跟着你。”
“在这里，叫我祈姑娘。”宋玖鸢落下脸上笑容，穿过挨很近的营帐，扫过一张张还算熟悉的脸，眸光如淬寒冰。
大人不在时，宋姑娘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林安瑟瑟发抖，“是，祈姑娘。”
冬狩之时，各家女眷也会来。相熟的女郎凑到一起叽叽喳喳，场面好不热闹。
突然出现张没见过的脸，夫人小姐们好奇极了，时不时瞄一眼宋玖鸢，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事实上全被宋玖鸢看在眼里。
她面不改色地走过去，没有结识的意思。儿时在一块打闹的玩伴，如今彻底成了陌生人，没有人会把她和曾经镇国侯府的大小姐联系在一块。
“那姑娘是谁啊？”有个圆脸的小姐问道。
“好像是沈大人带来的，许是沈大人家中的亲眷。”身穿鹅黄长裙的小姐回道。
“淮阳沈家的小姐啊，难怪看着这么高傲，都不愿意搭理我们。”圆脸小姐撑着脸，发出声叹息，“可她真的长得好美啊，和顾姐姐一样漂亮。”
“对了，这次冬狩顾姐姐来了吗？”
“来了来了，我下马车时还碰见她来着。”
……
“顾小姐，能放开我的手吗？”宋玖鸢垂着眼睑，不停挣脱着被死死握着的手，“我们好像并不相熟，顾小姐此举，未免太失礼了吧。”
潺潺流水流过，满是乱石的山路上铺了层枯叶，四周古树参天，点点日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落下来，斑驳的光影落在水面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这块地方还算僻静，偶然能听到几声马蹄声，不过很快消失不见。
宋玖鸢四处寻找孙家姐妹，不知不觉寻到了这儿。未曾想除了林安，后面还跟上来条小尾巴，一碰面，难掩激动地抓住了宋玖鸢的手。
“我从未和你说过我的身份，你怎知我姓顾？”顾婉昭双眼冒着光，一再克制，才让自己看上去平静多。
失策了！
宋玖鸢抿了抿嘴唇，“顾小姐素有才名，我认得你实属正常。”
“那你为何不敢看我？”顾婉昭追问。
宋玖鸢吐了口气，终究还是抬眸看去，不再逃避顾婉昭的目光，“顾小姐，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可以，但你要答应我，我放开你之后，你不会再逃走。”顾婉昭说道。
宋玖鸢咬牙切齿，“可以。”
抓着她的力道消失，宋玖鸢低头看了眼，手腕处出现一道红痕，还有两个手指印。她就不明白了，温婉贤淑的闺阁小姐，哪来这么大力气？
宋玖鸢朝着林安眨眨眼，想让他寻个理由带她走。奈何两人实在没有默契，林安懵圈地低下头，摆弄起沾了草渍的袖子。
先算两人说话时，林安自觉避开，晃悠到不远处，认为自个儿相当识趣。
“阿鸢，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
“顾小姐认错人了。”宋玖鸢顿生烦躁之意，语气加重了些，一字一顿地说道：“顾小姐往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万一被别人听到，我百口莫辩。”
“我，我不会。”顾婉昭咬紧下唇，眸光颓丧，摸到手腕上的银镯子，心里挣扎出一丝淡淡的惆怅，“阿鸢，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五年前的噩梦浮现在脑海，宋玖鸢压不住积聚起来的戾气，她冷笑嘲弄，声音很刺耳，“顾小姐觉得呢？”
“我……”
“当年你们顾家做过什么，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这个样子，难道不是你们一手造成的？顾小姐又何必这样惺惺作态，平白让人恶心。”
心口好似裂开了道口子，任由冷风灌进来，顾婉昭往后踉跄一步，眼眶慢慢红起来。
她们之间隔着的，又何止区区五年。
“顾小姐，往后不要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