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要做？”宋玖鸢走上前几步，嘴角弯成了浅浅弧度。
老同叔抬起头，没说可不可以，只说道：“我们这儿，已经很久没做过杀人的勾当了。”
宋玖鸢眉头微挑，掂着手心的钱袋，“你误会了，我的生意不是杀人，只是想让你们帮我做件事，顺便再找个人罢了。”
老同叔迟疑地看着宋玖鸢，却见她笑意晏晏。他缓慢地侧过身，朝宋玖鸢说道：“我们现在想要命，要是没什么问题，进来谈。”
“当然。”
进了娘娘庙，这地方看着倒有几分像家了。
地上铺满杂草，所有乞儿窝在一块取暖，仅有的两块棉被盖在两个孩子身上，上面也满是补丁。宋玖鸢看过去时，对上了两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想活命，是因为那两个孩子吗？”
宋玖鸢似无意问了句，一直仰着头盯着上面。那是三座神像，正是三霄娘娘的，通体十分高大，随着岁月流逝，上面刷的漆掉得差不多了。
老同叔弯腰坐在地上，闻言绷紧了脸，细小的皱纹深陷下去，他点了点头，回道：“这两娃娃还小，没了我们，活不成。”
宋玖鸢了然，走到那两个孩子身边，往他们怀里塞了块银子，“拿着吧，去买些好吃的。”
两孩子怯怯地看着宋玖鸢，干瘪的手差些握不住那块银子。他们没见过什么好心人，心中有些惶恐，求助的目光看向老同叔。
“她给你们的，你们就拿着。”老同叔说了句，定了他们的心。
宋玖鸢淡淡笑着，没嫌地上脏，坐到老同叔前边，手中的钱袋往他面前一推，“现在该谈谈我们的生意了。”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也不是什么难事，认得顾衡吧。”
老同叔点头，“认得，大官。”
宋玖鸢的笑声似在讥讽，接着说道：“我要让你们盯着他，有什么人见过他，他又去过哪些地方，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你和顾衡什么关系？”老同叔收了钱袋，目光越过宋玖鸢，看向了那两个孩子。
“没什么关系，看不顺眼而已。”
老同叔便不再问这个，“还有呢？”
“除了顾衡，你再帮我盯着几个地方，琳琅阁、平安赌坊、如意楼、水镜台……等等，还有一个赵家。”
“好。”老同叔应得爽快，左右盯一个是盯，盯两个也是盯。
这儿的乞丐多，便是每条街混几个都成，况且他们在这些地方，也不会引人注意。
“还要帮我找个人。”宋玖鸢脸上失了笑容，曲起的手指点着下巴，“是个姑娘，和我差不多大，长得有眼有鼻……漂亮！”
“……有画像吗？”老同叔问。
“这我现在还真没有，回头找人送来如何？”宋玖鸢试探说道。
老同叔再次点头，“可以。”
宋玖鸢重新扬起嘴角，“那就好，这些银子你们先拿着，若事情办妥当，另有酬谢。”
如此一来，宋玖鸢算是雇主，老同叔想了想，抬脚跟上去，送她出庙。
走到庙口，宋玖鸢忽然想到什么，问老同叔：“两孩子看着也到了该读书的年纪，若你们愿意，我可以送他们去学堂。”
“去学堂？”老同叔眼里透着光，声音染上几分雀跃，可他好久没笑过了，脸上看着有些僵硬，“好好，送学堂好，这个好，先前我也想送他们去，可那些学堂都不收的。”
“我来出面。”宋玖鸢笑道。
“谢谢，谢谢姑娘，我……”老同叔激动得手脚无措，垂在两边的手不停往衣衫上擦着。
“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
不远处，卢将离驾着马车赶到这，他挥了挥手，“小姐，该回家了！”
宋玖鸢：？
宋玖鸢揉揉眼，瞥到卢将离严肃的神情，顿时头皮发麻，和老同叔说了声“告辞”，就快步走去，三下两下爬上马车。
“卢叔，怎么是你来接我的？”
不是和祈二说好的，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若不是祈公子说漏了嘴，我还不知道小姐最近这么忙，连饭也顾不上吃了。”
宋玖鸢讨好笑笑，“这不是不想让卢叔担心嘛，你还在养伤，不可费神费力。”
“哼，难怪自个儿先偷摸出来，回头再让祈公子来接你，原来是到这种地方。”
“卢叔……”
“回头再好好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