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统一?整出这么多品种来。”
当然最让他焦虑显然不是安装电瓶,而是2020年春节期间,武汉发生疫情。
2020年意想不到的疫情,电视新闻,小视频,他一直以为那是武汉发生的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随着时间推移,他知道这疫情和他有关系,和每个人都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
他想起那句话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句话用到这,恰当吗?好像不太合适,但他实在想不起有什么好的词汇形容。
对于郝老板来说,最直接影响,废旧电瓶收购商好久没来,这和疫情有相当大关系。
疫情之下,废旧电瓶价格起不来,收购商乘机压低收购价格,蒋老板当然不说他们压低价格,只说厂家那边给的低,他也没办法证实是真是假。
蒋老板说没办法,那他更没办法,打电话联系,蒋老板说暂时不能去,因为疫情缘故,还得开核酸检测证明,麻烦,还不知道各地卡口让不让通行。
蒋老板让他再等等,告诉他别急,肯定会把他积压废旧电瓶全部运走。
急也没有用,等吧,等到什么时候,这真不知道。
3月天气,外面依然寒冷,厚厚棉衣穿在身上,遮挡严寒,有抗冻时髦男女,早换装绒衣绒裤,换绒衣绒裤比笨重棉衣棉裤精神多了,潇洒多了。
新型冠状肺炎病毒疫情,看来一时半会,消退不了,看电视,外面疫情表现,仍然严峻,仿佛看不到疫情何时结束。
今天沪深股市走势真是不给力,跌幅-1.52%,收盘在2923.49的位置。
沪深股市大盘走势让他心情暗淡无光,他想起07年入市,那时股市一路高歌猛进,气势磅礴。
转眼08年,都说奥运会召开是利好,不会下跌,哪知道开幕那天,他清楚记得,他的股票全部跌停。
他整个人傻了,那时,他不如范跑跑,为什么不知道跑路?他一遍遍地问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跑。
东北傻狍子,就是那样,遇到危险,不知道逃跑,好奇心还会让它回来,看个究竟,有经验的猎人,都不用去追狍子,坐等狍子回来。
危险来临,郝老板就如傻狍子一样站着,手里的股票,眼睁睁看着它们跌停。
不是一天跌停就完事,是天天跌停。
股票让他赔得一踏糊涂,从此,他告别股市,把剩余的钱转移到龙海明星企业大兴集团吃利息,利息得了不少,不过也是纸上富贵。
最后还不如股票,股票下跌,买到股票份额不会少,持股几年,好多股票返回原来高点,甚至超过原来高度。
比如他买过鄂尔多斯、赣锋锂业、久安医疗、贵州茅台、陕西金叶,后来,都他妈涨疯,可这些和他无缘。
他不无遗憾,仿佛那些卖掉股票还是他的,想的有点多了。
郝老板看着龙海大街上稀稀拉拉车驶过,他不禁苦笑,无奈地摇头。
没有顾客,郝何盘百无聊赖玩着电脑,有时他会玩网络游戏,玩高兴时,他最怕有顾客来,顾客一来,就会打断他玩游戏的进程。
来人让他扫兴,玩高兴时,他不希望有顾客来。
赚不赚钱是次要,反正赚多少钱,将来属于谁,还真不一定,就如他的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到头来,一分不少,还不是捐给老李头。
正在胡思乱想的郝何盘,眼见有一辆黑色迈腾牌照黑M**999,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蒋田两口子推门进屋,让郝何盘大吃一惊,疫情期间,他俩怎么来了,这让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前些日子自己给他们打电话,他们还推说疫情关系来不了。
郝何盘从转椅上站起来,找出凳子,请他们坐,彼此寒喧,算是对他俩迎接。
问过蒋老板和老板娘,是否喝茶水,答:“这次主要是来拜访你们,走访你们老顾客,给你们拜个年,问个好,顺便登记拍照营业执照,然后签合同。”
“拍营业执照,签合同,签什么合同。”郝老板惊讶不已“我什么时候跟他们签过合同”。这真让郝何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于是,蒋老板解释为什么要签合同,听他解释,郝何盘还是有些不明白。
自己不过把顾客置换下来废旧电瓶转卖给蒋老板,就要签合同,并且,以后要登记,否则就是违法,听蒋老板解释,郝老板还是不能理解,一头雾水。
蒋老板于是把收购废旧电瓶要给他开具危险品转移联单一事,重复一遍,如果他不这么做,那么他就违法。
郝何盘听了越发糊涂,他有些担心地问“那我卖给你们废旧电瓶,我是不是违法?”
于是,蒋老板再次和他解释说,国家环境部今年9月1日就要颁布新法,叫什么来着《固体废物防治污染法》好像是这名字,我记不全,我们市环境局老马和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