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呢?”郝何盘看张简从电业小区走来,他个子不高,胳膊下夹黑色手包,头发油光锃亮,精神焕发,一根白头发也没有,面容保养很好,看起来五十岁左右。
“没忙什么,我去摩云山看看,好几天没去啦。”张简退休后,兼职一家风电企业老总,退休有额外收入,还有事可做,每天忙的不亦乐乎。
商店门前广场,几位老板热情和张总打招呼寒暄。
张简去车库提车,他的车库不在电业小区,他在商户门市后院买的车库,每次用车都要路过商户门前广场。
张总和大伙打招呼:“哥几个,我去后院提车,有时间咱们聊。”便匆匆忙忙离去。
没多长时间,他开丰田卡罗拉出现在众人面前,龙海大街上车来车往,前方十字路口绿灯,刚刚放过一波车过来。
张简停车把车窗玻璃放下一半,这是要和大伙有话要说。
柳青泥对张简说:“张总,也不弄辆好车开。”
“这车去哪也不耽误,省油。再说,有车开就行,要啥自行车,我知足,这不挺好吗?”张总脸上挂着笑。
“你是讲实惠型,不讲攀比型。”李老板笑着说。
“这大岁数,攀比啥呀,有好身体比啥都强,你说是不?”张总对人生总结十分到位。
“张总不愧是张总,看问题看得深。”柳老板说。
“你这身体保养多好,一根白发没有。”单良羡慕地看着张简。
“是啊,一根白发没有,多年轻。”郝何盘一脸羡慕地看着张总,他对张总说“你有没有养生秘籍,传授大家学学。”
“哪有,你们可真不愧是做生意老板,个个能说会道。”张简跟大伙有一搭无一搭聊天。
“我们大家说的都是实话!”柳青泥说。
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张简心里乐开花。
“你们别忽悠我,我容易晕头转向,找不着北。”张总含笑和大伙打趣“我还有事,不和你们聊了,等我有空回来,我和你们一起吹牛皮。”
张简看见龙海大街一拨车辆过去,大街有空档,他说完话,挂上前进档,车慢慢腾腾向北打左转向,等龙海大街东西方向无车流时,他加速沿西海路向北,向摩云山风电场驶去。
“李老板,干吗呢?”李老板店门前不知什么时候停一辆黑色长城h6。
“卖呆呢,我马上回去。”李老板回头见门前有车有人,知道来活。
李老板生得虎背熊腰,人送外号黑旋风李逵,他赶紧往回跑,“我不和你们聊,回去干活。”说完话,他一溜烟跑没影。
说话之间,单良也说自己要去砂锅店看看,这段时间,疫情弄的人心惶惶,砂锅店吃饭人少多了,有时一天天没人,真是愁死人,这么干下去,一分钱不进,干赔钱,怎么办呀?
“每天都有费用,一天费用1千来块,水费,电费,房租,人员工资,一样也不少。”
“怎么办?凉办呗?”柳老板学着《列宁在1918》列宁警卫员瓦西里口气,笑呵呵说“不要难过,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嗯!面包会有的,鸡蛋会有的,啤酒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单良也学瓦西里口气,他一边呼叫乐乐(一条白色比熊名字),一边引导乐乐跟他走,他转身去商户后院,龙海镇政府前院车库提车。
郝老板看单良转身去后院,他知道,单老板去后院开奥迪Q3去。
门前广场只剩下郝老板和柳老板两人。
小朱子在不远处给一辆绿色出租车打气换胎,他商店门前绿化树之间停放一辆小四轮车斗,里面堆放更换下来各种规格小车轮胎。
龙海大街上行人不多,来往车辆稀少,比往常显得有点冷冷清清。
门市朝北,房屋背阴角落,积雪没有融化。
郝老板想起李逵刚才说过那些内容,他关切问柳老板:“老柳,你说说看,老李说的那些事,对咱们有没有什么影响。”
“谁知道呢?我也说不好,不过我感觉有点影响,要不然,蒋老板收咱们废旧电瓶,为啥要和咱们签合同,以前,从没说和咱们签合同。”
“就是呗,要不然,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心里隐约感觉有些问题,问题出在哪?不知道。也不知道问谁?咱这也没明白人。”郝老板忧心忡忡地说。
“这可真是难为咱们,你说咱们到底干还是不干呢?”柳青泥一脸茫然。
“若不让咱们干,也没人通知咱们一声?”郝老板说。
“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柳老板摇头。
“按理说,这不是针对咱们,蒋老板说是对他们收购商有严格要求。”郝老板说不准,犹犹豫豫说。
“我也觉得是,第六感官让我觉得哪不对劲,是哪?我还说不清。”柳老板伸懒腰,慢吞吞地说。
郝老板觉得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