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美人,在程俏看来再正常不过。
程俏满意地点头,“那我就仔细跟你说说吧。”
郑观身体凑近了些,一脸认真。
“五娘性子恬静,喜好诗书和花卉,她的书法一绝,若有人跟她提起书法,她能跟他说上一天一夜......”程俏凝神想了想,说道。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郑观一口打断。
“你能不能说些有用的!”郑观眉头皱着,“读书写字,这种读书人的事,跟我一个纨绔子弟有什么相干?”
程俏摇着头耸肩,摊手道:“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程俏!”郑观蹭的一声站起来,“你敢耍我!”
程俏强忍住笑意,他说这些就是故意气郑观的,郑观就算投胎十次,那呆驴对诗书也会一窍不通。
他摆摆手,“我说的是实话,你若不信,大可问我大兄二兄。”
“别了吧。”郑观那气势瞬间就没了,坐回位置上,接着道:“你那大兄二兄,一个凶一个木,我能不被他们吓死就算好的了,还去问他们,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
程俏接话很快,“对呀,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否则问我这些做什么。”
说到这,程俏脑子一激灵,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都偏向郑观那边,笑得狡黠:“你该不会是心悦五娘吧?”
“你别胡说!”郑观耳垂一红,嘴上连声反驳:“我要是心悦五娘,我早就向舅父舅母提亲去了,干嘛拖到今日。”
程俏听罢“哦”一声,打消了心底这个怀疑,接着道:“五娘嘛,她还很心软......”
柳树挡在二人头顶,看到的是稀疏的光,而同样的光照之下,在毫无树荫遮挡的长安城外,光照就显得极其充足。
护送杜太后出行,是羽林卫最重视的一件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在山路下,选了最平坦的道路,生怕杜太后和夏津县主受到一点颠簸。
光照实在太刺眼,谢敛半抬着头,伸出手遮挡着阳光,他低头回身望去,生怕马车里面的人被光刺到眼睛。
车帘晃动,里面只传来女郎清甜的笑声。
这样的笑声他许久未听到,许是被那样的笑声感染,他竟情不自禁嘴角微扬。
好似里面传来的不是笑声,是清凉的甘泉,带给如饥似渴的他。
谢敛再次抬起头,正面迎接这样毒辣的日光。
行路行到半山腰,万福寺的斗拱还未浮现,谢敛忽的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异动,他立刻警觉起来,这是作为羽林卫的职责所在,何况他护卫的是自己这世上最在乎的女郎,他更加不会马虎。
苍山和负雪始终关注谢敛的举动,见状也肃容环视四周。
谢敛伸直手,示意众人停下。
前面的羽林卫看不见,这消息便由苍山和负雪传播。
一刻钟后,他们都停下了脚步。
就在此时,一众着黑衣的蒙面刺客从草丛飞跃而出。
他们下地的动作干净利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练家子。
羽林卫众人连忙戒备,纷纷提起刀剑。
“护卫太后和县主。”谢敛高声说道,飞身下马主动和那群刺客打斗。
此刻众多,看着有一两百人,草丛里还不断冒出刺客来。
负责护卫的羽林卫只有百来人,他们一半负责护卫杜太后和程灵然,一半负责抵御刺客。
两方打得不可开交,谢敛作为羽林卫的中郎将,刺客抓不到最深处的杜太后和程灵然,便纷纷奔向谢敛,妄想取了谢敛性命,好无后顾之忧。
谢家是武将世家,谢延平的武陵郡公是凭军功封的,谢敛承其父,也是自幼习武。他天赋极高又勤勉,如今的武艺是越来越精湛。
十几个刺客前后左右夹击他,他毫无退缩之意,轻轻挥剑,两个扑向他的刺客就此倒地。
习武之人不止要武艺高超,听觉也要一绝,所以他能很清楚地听到敌人的动静,那几个准备从身后偷袭他的刺客,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躲过。
刺客摔了个倒仰,谢敛借着他们的腰背跳上空中,再次落地时,又倒了三五个刺客。
那些刺客不信邪,再次向谢敛冲去,谢敛摇着头,心道这些人不是找死吗?
他的动作很轻,速度很快,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从那些个刺客的身边飞过。
刀剑声停下后,传来的是刺客的惨叫声,以及扑通的倒地声。
这里的刺客打完了,谢敛最关心的是杜太后和程灵然那边。
苍山和负雪分别保护杜太后和程灵然,杜太后那边的护卫极多,他们不一会儿就消灭掉那些黑衣刺客。
程灵然那边的刺客不多,只有那么十几个,单凭那些羽林卫和负雪,是完完全全可以消灭掉刺客的。
看到挥向程灵然的刀剑,谢敛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