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稳点……”感觉老命没被痛死要被颠走了。
灰羽列夫点点头,没有再狂跑,他稳了稳身子快走到医务室。
医务室的老师看到我这副样子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匆匆来到面前指使灰羽列夫将我放到病床上。
“老……老师,爱怎么流血了!他不会死的吧!”啊啊你这个笨蛋不要再说了啊——
保健老师有些尴尬推了推厚重的眼镜,难道要给一个高中的孩子讲解一下什么叫做生理期?
然而灰羽列夫不大聪明的小脑袋瓜转了转,似乎想明白了,一瞬间脸变得通红,转过身去,“我我我我去打热水!”
我和保健老师闻言松口气,还好他不算太笨,不过我也得知了一个坏消息——我漏了。
还好医务室什么都有,从保健老师那拿了需要的物品去洗手间换了下后又接过灰羽列夫的带回来的水喝下后浑身轻松。
“体育老师那边已经说好了,然后恩……待会要给你带饭来吃吗?”他的眼神飘忽,手有些紧张的抓着衣角。
“恩……我便当在书包挂钩那个袋子那。”看来今天不能跟阿黑研磨一起吃了。
灰羽列夫低着头恩了一声站起来,“那我就先回操场了,有什么就跟我手机联系,恩……好好休息!中午见!”
挥了挥手后,我躺在病床上给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发了短信后看着天花板发呆,学校医务室的床果然适合睡觉,帘子被拉上更为隐秘的空间和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有些催困。
……
一觉睡醒,四周无人,又闭上眼四处摸索手机。
“爱,醒了吗?”帘子外有个模糊的身影站着。
“恩。”我轻轻应了声。
帘子被快速拉开,窗外中午的太阳有些刺眼,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帘子又被快速拉上隔绝了外面刺眼的阳光。
灰羽列夫手上提着很多东西。
“喏,看看还有没有需要的。”
温热的便当盒,特意买的暖宝宝,被冲好在保温瓶里的红糖水。我有些被灰羽列夫的细心震惊到。
“列夫怎么知道这些的!”
灰羽列夫嘿嘿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下将便当盒和保温瓶放到腿上撕开暖宝宝的包装递给我,“我好歹也有个姐姐嘛。”
腹部的温热让我长舒一口气。
灰羽列夫扭开保温瓶递过来,我顺着吹了吹喝了口,呼!由内而外的暖心!
于是他又将便当盒打开做出要喂我的姿势,我赶紧双手交叉摇了摇手,“不不不,这个我来就好。你吃了吗?”
他嘿嘿笑了笑,又从袋子最下面掏出自己的便当盒,“那一起吃吧!”
为了散味,窗户被打开了,风吹进室内带着帘子微微舞动,阳光顺着缝隙洒在床上和灰羽列夫的身上,灰发白皮的少年被渡上一层橘光,清俊的面容淡淡焕出玉般温泽,唇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修长白净的手指即使是握着漆筷也有种说不出的美丽。
腹部的折磨逐渐平静下来,气色也逐渐变好。
虽然最后还是被保健老师骂了,面对比较矮小的老师,灰羽列夫不得不弓着身子低着头被说教,一边用手抓了抓头一边带着完全知错不改的表情,看到我偷笑还对我扯了个鬼脸,于是被训得更凶了。
有点好笑,还好我是病号老师没有怎么说我,不过下午的课还是接着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