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违伦理(2 / 2)

说了一大堆训斥他的话,唾沫都差点喷到他脸上。

但,在这一番训斥下,寒霁居然半点也没法反驳,甚至还愣了半晌。

自觉略过了人家说二人是夫妻的话,寒霁脑子里只有大夫说的再晚一会人都要没了的言论。

许是意识到了他差点误了隋珠的性命,寒霁虚心地受了这番训斥,虽脸色不太好,但总归没有拿出先前那番杀手的做派。

他安静立于一边,看着大夫对其诊断了片刻,叫来了家中小儿去熬药,并去取了几方湿帕子过来,想着趁着药还没熬好的空档先降降女郎的体温。

“我去看看药熬的怎么样,小子,你来看顾你娘子。”

大夫眼神怜悯地看着女郎因为高热而通红的小脸,心里忍不住骂着小儿子的龟速,决定自己去瞧一瞧,临走时将令一方帕子丢给寒霁,嘱咐了一声便撩开布帘出去了。

对着那声娘子,寒霁没有否认也没有拒绝,只是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好,默默将帕子接住,缓缓坐在了榻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女郎。

不多时,大夫端着一碗药过来了,黑乎乎的汤药还散发着一股浓重且刺鼻的苦味,一进来就充斥了这个小房间。

赵大夫瞧见少年面上的嫌弃,高声道:“小子你这什么表情,正所谓良药苦口,这一碗可是我的独家秘方,一碗下去,保证热退得干干净净,药到病除!”

听着大夫信誓旦旦的保证,寒霁脸色稍霁,就要接过汤药来。

大夫又是一瞪眼,在寒霁疑惑中将药碗移开了。

“说你是根木头一点也不假,这药刚熬出来烫得很,就打算这样倒你娘子嘴里?”

大夫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少年郎,叹息着将汤药放在了榻边的小案几上继续道:“好好照顾着,待药稍凉些,可以入口了再喂,我去配后几日的药。”

大夫晃着脑袋就出去了,小隔间里只剩下两人。

眼见女郎的病态,寒霁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他端起药碗,一下又一下地用勺子搅动着汤药,试图让其凉得快些。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三次亲身试温之后,寒霁觉得这药总算可以入口了,便舀起一勺,小心翼翼地朝着女郎嘴里送去。

但显然,给一个昏迷着的人喂药是一件极艰难的事,一连舀了好几勺,甚至寒霁还用一只手捏住了女郎的两腮,都没能让药汁成功流入女郎的喉管……

黑褐色的药汁顺着女郎嘴角溢出来,慢慢滑落,浸湿了肩头一片外衫,看起来很是狼狈。

少年沉着脸,明摆着一副无力的姿态,心中隐隐开始急躁。

怎么样才能不让药汁流出来呢?

最好有东西能堵住,这样药汁就不会溢出来了。

寒霁静静凝望着女郎因为高热而比往日少了些血色的唇瓣,倏然间心里有了个绝好的法子。

端起药碗,凑到自己唇边,寒霁忍着嫌弃吞下一大口,右手使了些力气,捏起了女郎尽是软肉的两腮,迫使那张总喝不下药汁的小嘴微微张开,露出了一道缝隙……

含着一大口药汁,寒霁倾身覆了上去……

昏昏沉沉中,隋珠只觉得不时有难闻的东西往嘴里送,浑噩的她根本咽不下,只能放任那东西流出去。

然而,只是一转眼的功夫,那难闻的苦东西又来了,这一回,隋珠再也无法拒绝它了。

唇好像被什么未知的东西堵住了,一股一股的温热的水流被哺进来,隋珠无法,被动地将其往下吞咽。

一浪接着一浪,将第一波苦东西咽下了,竟还有第二波,第三波,昏沉中的隋珠觉得时间好似一次比一次长了,可她咽下的明明还是那些量。

不同于隋珠的昏沉,寒霁此刻清醒地不能再清醒了。

他含着的药汁明明苦涩无比,但于女郎唇上辗转间却消失无踪,反而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清甜。

便是这股清甜,诱使着他哺药一次比一次费时,甚至药汁已然殆尽,他竟丝毫未察觉,犹然怔怔覆于那处柔嫩之上。

气息逐渐开始紊乱,一贯静如幽谷的胸腔内开始鼓声密密。

寒霁眼神幽暗地望着女郎比之先前多了几分血色,水润嫣红的双唇,颇有种意犹未尽的意思。

若是旁人在此,定然能看见少年面上也是爬满了晕红。

眼瞅着碗中还有最后一口的量,寒霁轻吐了一口气,闷头含住了最后一口药汁,宽阔挺拔的身子继续倾覆而下,将榻上女郎玲珑身姿牢牢压住,唇间热意流淌……

布帘外,此刻匆匆追过来的林风致掩着嘴,僵硬地松开了帘子,眼中惊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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