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晒(2 / 5)

还是不够尽兴,不如咱们兄弟三人跑一圈?”

话音刚落,驯马人已经带着三匹骏马来到他们面前。

“这畜生,毛可真亮。”秦青梦赞叹,纤纤玉指点在其中一个额头带白的枣红色马脸上。

“娘娘好眼力,这马皮薄毛细,头细颈高,是花了黄金万两从西域购来的汗血宝马,名叫悍风。”驯马人道,“旁边金色和黑色这两匹也都是外邦进贡给咱们大安的上佳好马。”

晏舟行心中得意,见秦青梦喜欢,当即指了一匹小马驹给她,让她无聊时自己来跑着玩儿,随后看向许翎和淮王,狭长的丹凤眼目光带着打量。

“我整日的无所事事,遛闲跑马自不在话下。”

许翎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对淮王做了个请的动作。

晏淮松嘴角抽笑着点头,十个胖子九个怕热,他又尤其怕热,身上隐隐有了汗臭味,但还是不得不在这里作陪。

三人翻身上马,刚开始只是打马散步,并行闲聊,绕了半圈后,晏舟行心念一起,便说起要赛马。

晏淮松想拒绝又找不到理由,左右看了看,把目光放在了许翎身上:“我看北庭王这手……似乎不太方便。”

晏舟行立刻看过去:“练剑伤着了?”

“圣上说笑,练剑枯燥,我躲到京中来,不就是为了逃避在北庭的束缚和规训。一处小伤,无妨。”

许翎答。

晏舟行依旧不放心:“一点小伤至于包成这样,还是请御医给瞧一下。”

“当真是小伤。”

许翎说着举起手给旁边二人看了看,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竹鹤,“本不想给你们知道,做这种没正形的小事还把手扎伤了,说出去让人笑话。”

“你倒是有闲情,拿来给孤看看。”

晏舟行接过竹鹤,看到上头羽毛才描刻到一半,还沾着血迹,这才有几分信了,但是心思一转,又道:“竹鹤,看来是思念北庭了,可要回去看看?”

许翎眼睛弯了弯,卧蚕鼓出好看的弧度,眸中却没有什么笑意,“圣上忘了,我小字也带有鹤。”

晏舟行似是想起了什么,把竹鹤抛还给许翎,擦了擦手,朗声道:“你不用上朝,又疏于结交,鲜少有人以字称呼你,以至孤都快忘记了,鹤沉。

“虽是你娘给的字,但是兆头太差,她也不甘为北庭人,你还是不要放在心上的好。”

许翎极轻地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晏舟行自顾自的把那当做认同,“既然是小伤,孤也就不和你假矫情,咱们这就开始吧,夺了头筹的,孤有赏赐。”

说罢扬鞭跑在前头。

晏淮松和许翎报了句牢骚,苦笑着摇摇头,赶紧扬鞭追赶,以免晏舟行觉得他怠慢着不好好赛。

许翎眼睛低垂,随意打马跟着,其实,他也应该和晏淮松一样,做出努力但略输一筹的模样,配晏舟行把这出戏唱完,只是这会儿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去演,只不紧不慢跟在后头。

强烈而直的阳光打出他睫毛的形状,在他眼下铺了一整片阴翳。

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睑,眸中的痛楚从未停过。

伴随着眼睛酸痛的,是掌中伤口的刺痒。

按理说,刘管事给他用的都是上好的药粉,伤口处也早就不疼了,但是这会儿却简直比刚受伤时还要难忍,稍微用力握紧缰绳便是钻心的刺痒。

许翎眉心紧拧,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时间又找不出缘由,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他索性松开了缰绳,仅用双腿夹紧马腹,左手执鞭,如一道青蓝色的云快速飘过,悄然跟上晏淮松,暗中对着其胯|下那匹毛色金黄的马臀用力抽了一下……

看着颠颠跑在最前面的晏淮松,许翎眯了眯眼睛,吐出一口浊气,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因淮王的马突然发了疯般一阵猛冲,比试早早的分出了胜负,许翎悠悠回到道旁下马时,晏舟行和晏淮松都已经在修整饮水。

“虽说是马受了惊,不过也能看出二弟驭烈马的身手长进了不少。”

晏舟行随意指了两瓶御酒赐予晏淮松做拔得头筹的赏赐,又对着许翎道:“你今日状态不佳,手上只是小伤不影响,那便是眼睛不舒服?”

许翎尚未答,晏淮松先从瓷碗中拔出头来,抹着嘴道:“还记得,咱们幼年一起在江谷手下念学,那个时候北庭王还是北庭世子,眼眸清亮,色泽极淡,这些年倒是越发同我们大安人一样了,方才我仔细瞧了,也就只有对着光线才能看出褐中带有淡的绿,可是用了什么法子?”

他这话一出,晏舟行也不说话了,饶有兴味地等着许翎的后文。

这会儿快到午间,早前还不够清醒的蝉儿开始活跃起来,短暂的沉寂后爆发出烦乱的嗡鸣,许翎开口的瞬间与那蝉声踩到了一处,一时间甚嘈杂。

“我本就是大安人,一样才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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