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校场中,祁有铭兴致颇好的拉着谢煜去看他新训的兵,谁知这谢煜远远一看脸就瞬间耷拉了下来。
“你能不能把你耷拉的脸子提上去?”祁有铭有些不快道:“你有在这耷拉脸的功夫,还不如去查查又得罪了哪家人。”
谢煜倒是一脸无谓道:“管他呢,无非就是多了一个又或者同一个罢了。”
祁有铭嘴巴闭了又张:“你是丝毫不怀疑是太子?”
“是谁都无妨。”谢煜笑了笑:“早晚得清算的。”
到了新兵的训练场,谢煜随手拿过一个人的弓,抄起箭篓中的箭羽,破空之音传来,头上的箭影一掠而过,三箭齐下,直中靶心。
祁有铭在那拍手叫好:“小侯爷厉害。”
谢煜深眸中暗藏波澜,嗒下眼帘看了祁有铭一眼:“就你训练的这些生瓜蛋子,不知何时能上战场?”
祁有铭嘿了声,垂垂胸脯:“我爹也是把看不上的给我试试水,放心吧,迟早我都把他们带出来的。”
“我看不似。”谢煜看着边上这几个散漫不堪也瞬间明了:“也可能舅父不是在给你试水。”
祁有铭眉头一拧:“那是什么?”
“陪你解闷。”
祁有铭:“!!!”
“也可能。”高云祁却看也不看他,又悬了五箭于弓上,蓄力待发:“他弃了这几个人的时候,将你也顺带弃了。”
祁有铭:“!!!!”
五箭齐下,毅然穿透了靶心,祁有铭看着那个空茫茫的大洞,他一脸震惊的走到靶前,拳头穿过方才的洞。
“我与这些新军日后是要参加禁军的。!!还有.......”
祁有铭满是怒气的瞪向谢煜:“你霸占我的塌便罢了,还要弄坏我的靶子,你赔。”
“人与这靶子一般不堪重用。”
祁有铭默声折返,觉得自己被这句话侮辱了,他摇了摇头:“小侯爷,你这般嘴损,日后是生不出孩子的。”
不远处,夏临正火急火燎的奔过来,说是校场,其实就是校场外被隔出的一片闲着的空地,被祁有铭简单围了起来,训练这几个新兵用,场内还被他扎了帐篷。
祁有铭是阿酒的长兄,今日要说的事关阿酒,他才没敢说方才阿酒在校场外面,要不还不得被祁有铭揪着耳朵拎回去,他可是心疼阿酒的。
夏临谢煜拉到了一侧,以防祁有铭偷听:“小侯爷,那男子如今已痊愈,如今还歇在江二小姐院中,看样子,是不打算走了.....”
“不打算走?”谢煜转过头:“那就把他扔出去。”
“这不好吧?那也不是镇北侯府,属下也不能说扔就扔,还得看主家的意思不是?”夏临说的急切,却不忘打探着谢煜的神色,又补了一句:“我看着江二小姐,是没有准备扔的意思。”
谢煜面色倏地一冷:“他可知到底是谁救下的他?”
夏临咬紧牙关一鼓作气道:“他说是知道的,从王允府上出来之后,就知道有人在暗中相助,小侯爷的恩他记得,姜二姑娘的情他也不敢忘,到时候自会登门相谢。”
谢煜:“可不必,我也不是冲的他的脸,有谢我的时候,他还是给自己寻个前程去吧。”
顿了片刻,夏临又想起了一个事:“阿酒方才来寻我,说江二小姐想求..........小侯爷帮个忙。”
夏临着重了求这个字,见谢煜脸上无声无色的,揣摩着他的心绪道:“阿酒说江二小姐说让小侯爷帮忙救下个人,对小侯爷而言是举手之劳罢了,日后自当两个恩情一并谢过小侯爷。”
“她倒会得寸进尺利用我身边的人啊。”谢煜呵笑道:“现在还敢利用起我了?”
夏临脑袋里过了一番这事,阿酒说不能告知小侯爷她肚子疼,出去打小差了,要不这月的月例不给了,可咋整。
那岂不是断了阿酒的财路了?
何况阿酒还说了,这事没准能拉近小侯爷与那姑娘之间的情趣。
只要用心想,方法总比困难多。
是以,夏临信了她的鬼话,不过听着,那姑娘着实可怜,是可忍孰不可忍,欺负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何况那厮还要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
夏临又添油加醋道:“听阿酒说那姑娘毁了容貌,那厮准备先把那姑娘先那啥再那啥....”
说完这句话,夏临怕自家小侯爷听不懂,认真说完后又扯了扯衣襟,又抹了抹脖子。
谢煜神色瞬间暗了下来,他沉吟半晌:“那你还愣着做什么.....”
祁有铭也听出了大致,可他权当没听到。
阿酒这妹子啊,他们祁家是管不了,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摸样,喜欢打打杀杀,不过她的习武天资,确实比男子要好一些,起码他是比不了。
要真翻脸的话,阿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