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那个妹妹正打算说些什么,只见太监一声:“太子驾到。”岳澄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向沉玥道:“仁儿,寡人想纳妾室,不知是否同意。”
沉玥看着他说道:“准了,不知太子看上谁了?”那人说道:“你身边的宫女沉氏。”那妹妹却似拨浪鼓地摇着头,沉玥沉思了一会拿起茶杯,又放下说道:“看来沉姑娘不愿意嫁于你。”
那人笑着走出了门楣外说:“总有一天我会以她为后。”
沉玥在那几天后不常看见太子,只见有一天一个太监传召说:“先帝驾崩,凡是宫中人都要敬哀,还请仁太子妃前去。”这年大雪纷飞,白色的绫缎罗絮随风而扬,沉玥竟忽觉苍白起来。在完成追悼仪式后,她默默地回到了房中,只见岳澄在那床上假寐着眼。
她坐到一旁,看向那人,却不知如何开口。明日就是他登基的日子,确实应多休息些。沉默不语,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永不能破灭的隔阂。她想说些什么,但又觉着无任何意义。
不一会那人从床上起身,转身离去。沉玥沉默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兴许是自己过于焦虑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舍儿,带我去御花园赏赏景吧。”
不久后她穿着以前的衣着,在太子府中闲逛着,却发现岳澄也跟着。她坐在一个下棋的凉亭处,岳澄突然走近问道:“仁儿竟也会下棋?”沉玥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这,不愿说再多。
次日,新帝登基处理国事,升她为一国之后。她在从府中又迁到了皇宫之内,看着太监递来的选妃名单,发了发愁道:“让皇上自己拟选不就行了?”
那太监迟疑道:“皇上说要拿给您过目,这.......”她接过,翻起了那花名册子,随便选了几个看上去老实能干,又美貌极佳的。那太监收过,然后离去。沉玥正发着愁,看向门外的树坛,突然想种点什么。于是叫来宫中下人移树,植草药。
她正兴致勃勃地跟仁妹妹赏花,想起今日还未去太后那请安,于是匆忙前去。走到门前却见一个丫鬟盯着她看说道:“太后今日不在宫中,可免礼节。”
沉玥心想:“正好,这天易容成男人翻出去。”随后又走回宫中,在耳旁吩咐着那先前被她救过命的太监,小格子。她说道:“什么服饰能够混出去,小格子。”小格子说道:“王爷的服饰可以随意进出,需要我偷偷从内务府带给皇后娘娘吗。”
沉玥点了点头,随后那人离去。不久之后又回到宫中揭开布匹,她将衣着换了下来,跟仁妹妹换了一身。又易容成一个英俊的男子,不过她这次不用带那热烘烘的假发了,松了一口气,走出了宫门。
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困着的不仅是人,还有心。她突然在路上听见冷宫中一位姑娘的哭声,时不时还传来叫骂声。兴许是因情所困,为爱而伤。
她走进那个冷宫之中,只见那疯癫的女人冷笑着看着自己道:“新皇登基,哀家也应出冷宫去,为何不赦免。”对方因失智而言语混乱,这里过于阴森,常有邪凉之风。沉玥想到不宜久留,打算离开这。却只见那人狠狠攥着自己的衣袖,跪倒在地。
她将那蓬头垢面的女人扶起来,那人诧异地看向她道:“公子这是为何?”沉玥不能说话,否则会败露她女扮男装的事实,于是摇了摇头。
那人突然眼眶里夺出泪来,哭诉着什么,她于心不忍摸了摸对方的头。那个女人说道:“公子以后能常来我这坐坐吗?”她点了点头,随后拂袖而去。
走到宫门处,一旁守卫都盯着她。好在沉玥走出去了。她松了一口气,走到了青楼处。只见楼下的老鸨正在吆喝着客人进屋去,她好奇便也进入其中。
只见台上正在演奏的人,竟和她有几分相似,原来正是冥家落魄的二女儿。
只见有一位小哥向他作揖走上前说道:“看小哥身着,定是皇室中人,为何来此地寻欢作乐?”
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因寻欢而来。只见那人继续说道:“这花魁,因像极圣上喜爱之人,被选入花魁之首。只可惜圣上片叶不沾身,要不然她也一定是受宠嫔妃。”
那人咂咂嘴,又端起酒桌上的酒水灌下肚,随后端到他面前说道:“小哥,你要喝吗?”她摇了摇头,那人却不乐意地说道:“小哥莫非是嫌鄙人落寞无金?”
那人凑近自己,她只好作同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将酒灌下肚。转身离去,她的酒量并不好。
沉玥在街上恍恍惚惚地走着,突然一个人拉她到了街边。她失去意识,醒来后发现竟到了一间屋子里。抬头望去,那人竟与岳澄长得极像。
那人开口道:“小哥,还嫌鄙人无金吗?”她摇了摇头,原来岳澄的弟弟竟有断袖之好。沉玥沉默了一会,望向对方,那人开口道:“既是女儿身,何必扮作男儿样,既是非哑之人,何必扮作哑巴?”
沉玥沉默地说道:“我想在宫外生活,但我爱的人在宫内。”那人沉思了好一会,随后说道:“竟是为了权而伤情,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