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安全送到。”男人眼神飘忽愣是没敢看他哥一眼。
“齐靖你可以啊,你这酒吧不醉爷们儿醉姑娘,嗯?”男人眸子冷的像是能淬出冰。
齐靖心虚的没说话。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底线是什么你还知道吗?”
这哥俩对峙期间,李政珩看向靠墙低头站着的几个短裙姑娘,就是视频里的那几个。走到中间一个黑棕色长发女孩跟前。
“抬头。”
女孩没有犹豫的抬起头,轮廓流畅的小脸浓妆艳抹,眼神里没有一丝惧怕,是一种空洞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周子熙发的那个视频看到她的背影时,让他想起几个月前的晚上。相似的身影,他是想来确认是否是她。
看清的瞬间,心绪释然了些许。
“九哥!!你终于来啦!”周子熙往男人怀里扑,李政珩控制着女人的身子以防她摔倒,双手握紧她的手臂。
“子熙,黎叔在楼下,我送你下去。”
“啊?不是你送我回家吗?”女人的声音降了下来,“九哥,我真的好想你啊。”
“你需要休息了有什么事儿明天说,好吗?”
周子熙眼里掩饰不住的失落,但她醉的头痛得厉害,看人都有重影。可能随时都有吐在路上的风险,绝对不能让九哥看见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好吧。”
送走周子熙后,上楼看向哥弟俩。听到男人最后一句话,“再让我发现,这店我给你连锅端了。”
大年初一的晚上,甚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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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舒淳被各种鞭炮的声音吵醒。打开手机,好几条来自妈妈的未接通话。她发了一条讯息。
「我回去了,家里的东西帮我邮寄过来吧。」
「好,好好工作。」
「嗯」
半上午的时候,木木见到了舒淳。
“饿不?”
“有点儿”
“吃点儿?”
“行”
俩人随便找了一个面馆坐了下来。
“明天我就进组,争取把最后的结尾拍好了。”
“化悲愤为动力,挺好。”
舒淳吃了一口面,脑子里的思绪很乱。
“我想不明白。”她放下筷子。
“我们的关系为什么永远缓和不了。我做的难道一直都是错的?不,就算是错的我也要走下去,人生就是一个在不断试错的过程,难道不是吗?前人的经验就永远适用于后辈吗?所在的处境、时代、大背景完全不同,怎么可能完全适用。谁都别想着道德绑架我,就算我摔得头破血流,这也我的路,这是我的人生,我乐意!”女人的语速飞快,积压了一个晚上的情绪终于在此时得到了释放。
木木眨眨眼,点点头,举起左手。“赞同!”
“我只想要属于自己的人生。”
男人看着低头吃面的舒淳,无名缘由的情绪包裹着他。
舒淳这样愈合力强一无忌惮的人是他这辈子最想成为的。可他做不到,他这一生顾及的太多终究是走不上一条义无反顾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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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花》的拍摄阶段已经进入了尾声,悲剧的结尾整个剧组都沉浸在一股悲凉的氛围当中。
最后的剧情就是莫栗自杀。
导演本来想着让她从教学楼的楼顶一跃而下。
第一次演的时候,她站在6层楼的高度,慢慢向下看,没有恐高也不是害怕,只是这场景让她想起18岁时站在西藏山顶上的那个迷茫的自己。
她吊着威亚在楼檐静静的站着,以前的自己和莫栗如出一辙,向往着自由却无能为力改变这一切。
有些颤抖,有些惶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克服这一恐惧。
慢慢的眼眶红了,寒冬,狠劲的风拂过她的面庞,吹得脸生疼,张牙舞爪的发丝在空中飘扬。感觉有些恍惚,像是穿越一般,又像是平行时空的自己。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冷空气,鼻腔冻得发酸,屏着一口气。
可她做不到。
“砰”的一下跪在屋顶上,系在腰上的身上威压绳惯性差点将她直接拽下楼。真的就“哇”的一下哭了。
不知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对以前的畏缩。
导演直接喊卡,上前询问怎么了。
舒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好久没这么号啕大哭过了,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被释放了出来。
人生的恐惧又一次出现在眼前,她真的克服不了,也演不下去。
靠在“妈妈”的怀里缓了好一阵,“妈妈”也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她的情绪,不断地抚摸她的后脊椎,像是安慰小孩儿一样。
最后导演修改了戏份,莫栗自杀的戏才被改成在教室里喝除草剂,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