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淳双臂环抱靠着电梯内壁,盯着白色上行数字,没几秒就到了45层。刚出电梯,就见左边另一部出来一个宽大挺拔的身影,舒淳快步跟上。
“李总下午好,我们总是非常准时的见面。”女人边说边抬起手腕,时间刚好下午五点半。
进了办公室,男人点了点头,助理便关上了门。
“你要请教什么?”男人转身看着她。
女人眨眨眼睛:“李总你办公室的电视可以用吗?”鼓捣了半天,舒淳坐在沙发上遥控器按了暂停。
“你不坐吗?”
李政珩迈腿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女人抬臂按了继续的按钮。
她今天只穿了一个内搭,身上裹着一条浅褐色的披肩,米白色的包臀针织长裙,整个人显得舒适慵懒。
男人看着闪出来的画面。
只见电视屏幕出现了十年前的自己,青涩懵懂,眼里透着一股少年独有的欲感,老板娘穿着黑色深领裙子,眼神、动作、言语无一不在诱惑着眼前的少年。
紧接着画面一转,女人在李政珩脸上亲了一口。
躁欲和羞怯涌上身,少年的脸迅速染了红,连连往后退步,一不小心被地上的杂物绊倒,双手向后撑在地上,抬头仰视着妩媚的老板娘。镜头的角度简直绝了。
汗滴从少年的分明的下颌线往下淌,顺着脖子,因为紧张而吞咽,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年轻的荷尔蒙油然而生。
不得不说,难怪当时李政珩火的要命,这长相和张力简直是炸裂般的存在。
男人敛着气看了她一眼,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来虚心请教,还是在拿他逗乐子。舒淳背靠着沙发,面色极致平静,其实内心已经笑成一团。
遥控暂停,故作思索看向一旁的人。
“李总,就是这种青涩但又纯情和羞涩的感觉,到底怎么才能拿捏好这种程度。”
李政珩盯着女人的眼睛,直到看到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起身朝着她走来。
强大袭来的气场让她慌乱了阵脚:“有...有有话好好说。”
“因材施教,对你而言...”
男人直接拉近两人间的距离,近在咫尺。以一种极其束缚的方式,简直和第一次见面如出一辙,舒淳甚至能看见李政珩眼睛中自己的倒影。
“身体力行,比较有效。”
屋里一片沉寂,她断断续续喘着气甚至能听见自己强劲的心跳声,李政珩身上的味道若隐若现的挑逗刺激着大脑神经。舒淳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生怕男人发现她露怯。
这下倒好,自己先乱了方寸。
她扭着头根本不敢和男人对视,只是觉得脸发烫。
“懂了吗?就是这种感觉。”他凑近,轻声低醇的耳语。
她惊叫了声迅速推开男人往门外逃。披肩滑落肩膀,女人忙慌地一边往身上裹着一边拉门。
和正准备进门的许亦初擦肩而过。
从旁人的角度来看舒淳紧护着胸前的披肩,一脸绯红和不自然的神情。
许亦初眼神一冷,转头盯着远去的背影,看着女人头发扎的慵懒穿的也不是正装,倒像是出来随意遛弯的模样。
女人拎着包的手骤然攥紧,绷起条青筋。进了办公室看见男人坐在黑色皮革沙发上,臂肘撑在扶手上。和平时略有不同,少了些正经。
“政珩...”
“我们最近见面的频率”抬眸看着女人“是不是太频繁了?亦初。”
男人久违轻唤她的名字,女人睫毛抖动了一下,知道这是在提醒她,他们如今的关系。
但脸上淡然自若,低头笑了笑,“我今天来是有正事儿的。”
“这次东京中央的春拍出现了宋芝亦女士的《逐月墨菊图》。”
李政珩若有所思,“什么时候?”
“预展在月中,和我一起去吧政珩,这次的机会真的很难得。”
的确如此,宋芝亦是明末著名的文臣宋程之女,聪明灵秀,自幼学习诗文书画,但字画风格迥然不同,画笔墨细腻,落笔生姿,可字却潇洒狂放。
正如她的人一样,宋芝亦肆意的一生留下大量的书画作品,一辈子没嫁,英年早逝。
这要是讲究点仔细论述起来,宋芝亦是李政珩奶奶的祖辈。
这些作品一直被好好珍存着,后来宋家入了个赘门女婿,是个日本人。有眼如盲,看错了人,大清没落之后,便发生了婚变,回了日本。几乎将宋芝亦的书画全部席卷,至今下落不明。
之后宋氏举家迁至江南,后来便有了宋婉和,也就是李政珩的奶奶。
老人家自幼耳濡目染,便知晓了祖上有这么一位任情恣性的女性,绝对的欣赏。宋家虽然没了以前的光景,但也是书香门第。江南温婉水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