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着的手掌。
他慢慢朝这边走过来,舒淳抬头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直到完全靠近自己。
她看着他突然笑了,在无垠昏暗的夜晚显得格外凄然,有些赌气情绪的咬牙切齿。
“真好,你还能看到活着的我。”
“对不起淳淳...我来晚了...”
男人的眼里满是歉意,头发上滴落下来的雨水浸在眼眶中,林硕低下了头。
知道她是在说气话,知道是在怪他说话不算数,迟到了。
李政珩屹立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听着身后的动静垂着眼眸,暗流涌动的思绪无人知晓。
下一秒,是门关闭的声音,女人开口警察道明了今晚发生的一切,裴笠安也早已在隔壁的问询室做好了笔录,经过对比两人说的差不离。
两名犯罪嫌疑人应该是同伙,犯罪的对象是舒淳。
为了方便下手先将裴笠安控制在卫生间内,随后营造美术馆闭馆的错觉,时间刚好就是李政珩到达门口的时候。
这两人的手段不简单,根据舒淳所述也并不是普通的粉丝,背后另有其人倒像是有更大的阴谋还未被探寻出来。
“舒女士,请问您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女人停顿了一秒,看向地板故作轻松,“不小心碰的。”
男警察抬眼看着她,皱眉,“给你检查的医生说是锐器伤,在现场我们发现了一块儿残有血迹的玻璃,但你只说凶手抓握了你的脖颈处,所以这伤口...”
舒淳摩挲着衣角,下意识的想逃避这个问题。
李政珩看着窗外摇曳的树,身后又是一片静默。这才偏头看了眼暗处坐在牛皮沙发上的中年男人。
得到示意后只见那人站起身,走向一门之隔的问询室。
“好了,既然已经弄清原委就赶紧锁定抓人,都这么晚了今晚又发生这样的事儿,也该让舒女士回去休息了。”
“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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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这雨怕是很难停下来了。
舒淳开门刚走出去,看到走廊长椅上坐着的林硕和裴笠安。女人的眼眶仍泛着殷红视线就没离开过舒淳,见她出来立马拥了上去。
“舒淳对不起,我没想到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早知道我就不把你一个人留在展厅里了。”
她是真的被吓坏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不用道歉。倒是你因为我今晚受了惊。”
“你别这么说,你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话没说完,李政珩从后面走来。女人瞧见自动噤了声。
舒淳侧头的一瞬两人对上了视线。
“谢谢。”
她八九不离十猜到是他在门后为自己解了围,但话音刚落没等到回应,男人只留下了个背影,已经走远了。
凌晨的京北,泛着凉意的车内,雨刷器有节奏地来回摆动。随着不慢的驾驶速度,溅起的水花迸射在马路牙子上。
“淳淳...”
“别说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一句话摆明了立场。
林硕心里也怪怨自己,今晚这事能成这样子有他的责任,可谁能想到莫名其妙出现俩疯子。好在是舒淳的私人行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事,不然第二天准上头条。
车停在了楼下。
男人刚解开安全带,“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
女人打开车门后,下一秒随即而来闷重的关门声。林硕透着侧窗失落的看着淋雨远去的背影,心中说不清的滋味。
他们两个好像渐行渐远了。
说的并不是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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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淳刚进门海盗迫不及待地蹭了上来,她没开灯径直走向沙发,狗狗注意到主人的情绪不对低声呜咽着跟在身后。
刚坐下来,毛茸茸的大家伙用下巴蹭蹭她手背。舒淳一个弯腰将它抱在怀里,面庞埋进狗狗的柔软的毛中。
海盗感受到了身上的潮湿,连尾巴都耷拉了下来,两只小圆眼偷偷看向她,不明所以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陪在身边。
过了好一阵女人才抬起脸,泪水糊了一脸,抽泣几下随后打开了灯。
林硕见楼上终于亮了灯,这才将车驶出小区。在其车后的暮色中隐匿着辆极其低调的黑色宾利也紧跟着出了小区。闪烁大灯的一瞬,男人凌厉的侧脸陷在这湿寒的雨夜。
另一面,樊朗那边传来的消息,锁定了嫌疑人并且已经捉拿归案。二人无业游民,高中肄业,都有过盗窃前科,今晚连夜审讯。
李政珩将车调转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