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之后勾唇望着几人,眸色阴鸷,嗓音低沉似是染上冷霜,“说来与我听听。”
“微生澈?”
这身形与嗓音,她再熟悉不过。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敢这样与我们老大说话!”其中一人梗着脖子,抡起手臂似在示威。
“莫不是这娘们的小情人,哈哈哈哈”,有人故意说些浑话,挑衅向他,倒令那几人应声大笑。
“话多者”,微生澈嘴角弧度愈大,眼神阴森嗜血,“死。”
于是一枚飞镖飞过,分毫不差地擦过方才说浑话那人的嘴巴位置,顿时那人下巴与上颌撕扯分离,鲜血喷涌而出。
事到如今几人才知轻视了眼前少年。
微生澈两指将飞回的镖盘接下,微眸沁上嗜血杀意,脸上却尽是愉悦快意。
被切开嘴巴那人满目惊恐,钻心的痛楚令他跪倒在地,一手托着摇摇欲坠的下颌,嘴中不知说着什么,只呛出几口血来。
几人见状也顾不得地上打滚的弟兄,皆拿起手中武器挡至身前,警惕看着微生澈后退几步。
宋祁鸢被微生澈全然挡在身后,看不清前面是何情状,只听得到阵阵哀嚎。
“怎都不说话了?”微生澈把玩着手中匕首,转过一圈后,用刀刃横在空中,朝着几人比量一番,冷声道:“还不快滚。”
那几人也不过凭魁梧身材招摇撞世,全都是假把式,如今瞧见微生澈这般熟稔之技,便也是一心想逃。
知微生澈不过是借由嘲笑他们,却也闻言便拔腿就跑。
见状,微生澈勾起唇角,几人如此,正合他意。
毕竟在药馆之中打打杀杀,终是有引来官府之险。
他亦不能令她瞧见那般血腥模样。
“把地上那废物带上!”
几人听到微生澈之言,便忙转身退回馆中,将那吐着血水之人抬起,飞奔逃窜。
“你且随我来”,微生澈轻柔下嗓音,牵过宋祁鸢手心,感受到她手上寒意,见她手中还紧攥着油灯,温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随后他揽过她肩膀,将她带至馆前停着的马车上,将身上披风摘下,为她盖至身上,动作轻柔捏了捏她脸颊,“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便回。”
宋祁鸢因方才惊吓仍觉心中不安,手脚脱力,下意识抓住他衣袖,以寻求安全感。
“只一会儿”,知她还未有平复,他指了指一旁黑犬,柔声道:“它会保护你,别怕,我很快便回来。”
“听话,乖乖在这里等我”,他将披风为她盖好,便只身离开。
待微生澈身影隐入黑夜,先前还趴在一旁的黑犬,从椅上跳下,吠了几声便扑进她怀中。
黑犬似是知她方才受到惊吓,便亲昵舔舐她脸颊,似在安抚她。
“小羊,你可还记得我?”宋祁鸢勉强露出笑意,抚摸它毛发,有它在怀中,心中却是多几分安稳。
小羊似是见到她十分兴奋,尾巴摇得欢快,一直蹭她下巴,又吠了几声。
“小点声哦,这般会骇到行人。”
听她这样说,小羊当真不再高声吠叫,只小声呜鸣,似是在与她撒娇。
宋祁鸢见它这副乖顺模样,轻轻拍过它头顶,称赞道:“小羊最是聪慧。”
小羊是微生澈养的狼狗,一身浓密黑毛,平时总是一副骇人模样,也不亲人。
却唯独对她二般,见她第一面时,还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但后来再见时便对她十分亲昵。
甚在别离时还依依不舍。
微生澈说它是贪嘴,她总惯着它,予它吃食,它便乐得撒娇得她投喂。
只是不想如今再见,小羊仍是这般亲昵向她。
“你怎还认得我呀?”宋祁鸢将它脸颊托起,力度轻柔,捏了捏它腮肉。
“汪汪”,小羊小声吠了两声,似在向她应答。
不过片刻,微生澈便一身寒气掀开车帘,先是试过她手上温度,已变温热,他便放心,迈步进入车中。
见小羊正在她怀中,便略显诧异,随手拍了下小羊的脑袋,责怪道:“你怎窜旁人怀中了。”
微生澈随即便要将它从她怀中抱出,伸出手却被小羊闪躲,还又见它往她下巴蹭了蹭,似是在向微生澈示威。
宋祁鸢见状便与他道:“无妨,它大概是觉身上寒凉,便来我这里取暖。”
“它从不亲人,没想到只见你一面,便这般亲近与你”,微生澈听她这样说,便也作罢,弯唇摸了摸它毛发,抬眸深深望她,嗓音轻柔:“它当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