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1 / 2)

“你都知道了?”

微生澈睨了一旁垂着头的花衣,扯起嘴角,忙加解释:“我是怕打扰你休憩。”

“哦”,宋祁鸢自然是不相信他所言,“多谢你之前将我送回,那退烧药疗效甚好,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在府上翻到的”,他扯了个由子,并未说实话。

这退烧药实则是他从民成医家拿来的。

民成医家因他在视察之日找人演了出闹剧,令上面官员重视,一经调查确是做了不少坏事,如是便被封了。

但他听说他家退烧药药效极好,便连夜去翻找来的。

“府上竟还有此方良药”,宋祁鸢闻言眼睛一亮,想它或许是阿娘留下的方子,想等她伤口恢复,定要好好研究学习一番。

微生澈不置可否,将写好的信予她,“昨夜那封信......你看过了?”

“看过了,你为何要写信给我?”宋祁鸢将信接下便要打开,却被微生澈上前圈住她手腕制止。

“我许久未有提笔,便想借此练字,以免荒废从前笔力”,微生澈耳尖泛红,不自在道:“这信待我离开,你再打开。”

“好”,宋祁鸢心中怪异,但也未有多问,将信放好。

想他既是用来练笔,便将他的第一封信从枕下取出,指着那信封上的错字与他道:“这个字,你有笔误。”

他闻言便俯身上前,随她指尖指向,见她指着“爱”字,“这字不是这样写?”

微生澈突然靠近,他身上独有的那股香气便沁上她鼻尖,这般熟悉味道,令她想起前世些许不好记忆。

“你莫要离我这样近”,她向榻边挪了挪。

微生澈见她这般,便又故意弯腰,俯身向她,几乎是贴近在她耳畔,低声问道:“为何不可?”

他温热鼻息倾洒在她耳上,令她顿感一阵酥麻之意。

“男女授受不亲!”宋祁鸢边说便又要往旁边挪,却因一时急切,扯动伤口,她不禁痛呼:“嘶——”

见她这副模样,微生澈才知收敛,忙扶向她,道:“我离你远些便是,莫要再动了。”

“都怪你”,宋祁鸢抿唇瞪他一眼。

见她又是乳猫示威的模样,只觉她可爱得紧,他勾唇笑道:“怪我怪我。”

——

七日后,她禁足令解,园中也未见有旁人来探望。

除却微生澈,便只有小澄阳王来她园中寻花衣,顺带关心她三言两语。

“小姐!”花衣气冲冲跑进屋内,皱着一张小脸,“你可知老爷和三夫人有多过分!”

她怕隔墙有耳,便与花衣提醒道:“嘘,小点声”

花衣点头,便往她榻前凑近,压低声音:“奴今日去找管家取上月俸禄,恰巧撞见三夫人身边婢女,她与旁人说,自从您受了家法处置后,老爷便成日呆在三夫人府中,说您令他们这般失望,便要再生个儿子,好好教养,来做您榜样。”

“荒唐”,宋祁鸢扶额,满腹无语。

“还说我不知廉耻,是他们两位为老不尊吧。”

这般闺房之事也要拿出来与旁人说说,这般大的年纪,还要生个儿子来做她榜样,当真是糊涂了。

“是宋辰不令他们满意,想要重新培养新子嗣,这才拿我做由头吧”,宋祁鸢蹙眉,将手中账目重重放回桌上,“真为我阿娘不值,被这二人骗了那么多年。”

想三姨娘进府时,她阿娘不过才离世两月余。

那时三姨娘牵着宋辰宋冉一同来府上。

而宋毅为圆谎,塑造深情将军之名,便待将她接来府上一年后,才与她成了婚。

再后来,便是四姨娘、五姨娘、六姨娘,一个又一个。

美名曰:为延续香火,为人丁兴旺。

实则只是为自己一已私欲罢了。

“害”,宋祁鸢叹气,望向窗外飘雪,“随他们罢。”

“小姐,奴还听说,老爷近来愈发重视少爷经营之技,是想要将他培养成一名合格的家主。”

花衣将宋祁鸢从榻上扶起,给她披好披肩,往院中散步。

如此活动筋骨,也利于疗养身子。

“家主?”她闻言只觉好笑,“将这偌大将军府交给宋辰,他怕是要把家底都败光。”

“是啊,小姐,老爷当真是糊涂”,花衣为她打抱不平,“夫人还在时,老爷还曾许诺今后会将这将军府交予嫡子继承,哪怕是个女娘,可如今却......”

“不过都是些哄人的话”,宋祁鸢已不对宋毅抱有任何期许。

“小姐,若是宋辰当真坐上了家主位,您怕是要遭殃啊,”

花衣知三夫人对她家小姐向来是虎视眈眈,甚是无故敌视,若是宋辰当真坐上家主位置,宋祁鸢便是那个遭殃之人。

花衣所言,她心中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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