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上鼓掌赞叹,“好一曲惊鸿舞!”
席间众臣便也虽皇上鼓掌赞叹,引得宋毅满面红光不掩喜气,起身作揖道谢。
“宋将军的女儿可是从小习舞?方才那般舞姿惊艳十分,倒是有几分皇后早些时候的模样”,皇上朗声笑道,覆上身侧皇后的手,眸光中不乏欣赏之意。
宋毅躬身上前,拱手而立,垂首道:“能得陛下称赞一言,是微臣息女殊荣,息女只是爱好,并未有深入学习过,与皇后娘娘还相差甚远。”
“怎会”,皇后微眸笑道:“可是比本宫好得多了,本宫很喜欢这曲惊鸿舞,祁鸢若是有闲时,可愿来宫中教教本宫?”
宋祁鸢闻言受宠若惊,上前立在宋毅身后半步,行礼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女不过只懂些皮毛,怎敢耽误了娘娘。”
“呵呵,就这样定了”,皇后望着她,嗓音温润却带上几分不得违抗的语气:“本宫想学。”
听皇后这样说,她也知此言当是认真,便不再多言,只道谢:“多谢皇上,多谢皇后娘娘,臣女荣幸。”
“镇国将军之女,两百三十朵梅花。”
嬷嬷说罢,席间便一阵哄声,惊讶她的梅花数量恰好与拓跋晨阳相同。
宋祁鸢侧目便见拓跋晨阳正满脸不服气地盯着自己,如此不禁暗叹了口气。
她可不想与这般难缠之人有半点交集。
只是还未等拓跋晨阳出声,却见太子起身,将掌心中的梅花递向嬷嬷,温声道:“还有孤的这一朵。”
“是,殿下”,嬷嬷恭敬上前接过,将那一朵梅花置于篮中,高声宣告:“镇国将军之女,两百三十一朵梅花!”
宋祁鸢惊异望向太子,却见他唇间浅笑,眸色温润向她颔首。
“多谢太子殿下。”
她垂眸与他道谢,只觉身上落下数道眼刀,忙转身回到席间落座,未有见到太子随她辗转的目光中,转瞬即逝的微光。
方才皇上与皇后的夸赞也便罢了,但太子将他手中唯一一朵梅花掷予她,莫不是令她成了众矢之的。
宋祁鸢落座便抬手遮脸扶额,总觉侧边那束来自程依依的目光太过锐利,有想要刺穿她的意味。
“你当真是令我惊喜。”
微生澈状似整理身下方墩,实则是趁机俯身在她耳畔轻咛这一句。
闻言,宋祁鸢顿时僵直了身子,未有回应他。
却又听他道:“小姐若是日后做了太子妃,可是莫要忘了我啊。”
“阴阳怪气”,宋祁鸢侧目剜了他一眼,便再未有做声。
微生澈却在她身后嘟嘟囔囔,语气委屈,“早知你舞姿倾城,我当初就算是舍了命也不会令你如愿来这生辰宴。”
真不知他这是在夸她还是在威胁她。
宋祁鸢转身将他桌上果盘推向他身前,不耐道:“闭嘴,吃你的水果。”
如此他只冷哼一声,便再未有多言。
待散花舞会结束,监事嬷嬷上前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按照梅花数量,当是镇国将军之女宋祁鸢夺魁。”
“好”,皇后起身,向宋祁鸢方向望去,缓声道:“祁鸢,来。”
宋祁鸢顺从行至殿前,垂眸而立。
皇上在高台之上朗声问她道:“按照先前定下的规矩,朕当满足你一愿望,来吧,你且说说,想要什么?”
“多谢皇上恩典,臣女想要西域雪莲花”,宋祁鸢跪地谢恩,在一众女眷大臣的眼刀之下,却开口要了雪莲花。
众人听闻震惊,皆奇怪她为何不要太子妃之位,却只是要朵花而已。
宋毅见状也焦急向她使眼色,但宋祁鸢无动于衷。
皇后亦心中诧异,想先前要她教自己惊鸿舞一事,便也算是对她的认可,她大可趁此机会试探要来太子妃之位,可她却未有如此。
于是问她:“为何想要雪莲花?”
她胡乱扯了个理由道:“因臣女觉它好看。”
树大招风,她不想成为太子妃,亦不能因这一场宴会成为日后众人眼中刺。
闻言皇后不禁觉好笑,又再给她一次机会问道:“想好了?当真只要这雪莲花?”
“臣女所言当真,还请皇上、皇后娘娘应允。”
“好”,皇上见她这般便也未再多言,只扬手向太监道:“将西域雪莲花包好,待宴会后予她带走。”
“是,皇上”,太监应声退下。
“谢皇上、皇后娘娘赏赐!”
只是还未等宋祁鸢身退,便忽地听到太子猛烈咳嗽几声,继而闻碗碟落地发出清脆声响,一瞬人声嘈杂。
宋祁鸢转身便见太子倒在地上,手捂住胸口弓着身子呼吸,似是快要喘不上气。
她未有多想,便匆匆跑去,穿过人群,在太子身侧蹲下。
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