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依说今日恰逢风华楼周年庆,新增菜品大宴宾客,价格也便宜了不少,便要拉着宋祁鸢一同去用晚膳。
宋祁鸢拒绝不得,更况司依今日帮了她大忙,也可趁此机会还个人情。
原本只她与司依、花衣三人,但微生澈一直缠着她要一同前去,又装模作样说要饿昏,宋祁鸢只得作罢。
待要走时,小澄阳王来药馆中寻花衣,亦说要带她去风华楼瞧一瞧热闹,司依闻言便拍手道:“甚好!我们也要去那风华楼,不如一起?”
小澄阳王也是豪爽之人,问过花衣心意,便应下。
路上花衣与小澄阳王打打闹闹,宋祁鸢与司依在两人身后跟着,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弯唇点了点头。
“这人是谁?”司依用手遮掩住下颌,好奇与她问道。
宋祁鸢笑眯眯地盯着前面两人背影,掩唇笑道:“小澄阳王,从漠北来京城办事。”
“哦——”,司依眨了眨眼,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直言感叹:“花衣怕是在你身边待不了太多时日了。”
宋祁鸢知她是何意,这事她也曾想过。
花衣与小澄阳王情投意合,这些时日里观察下来,也能瞧出小澄阳王对花衣的用心,当真是真情实意的喜欢。
她如此便也放了心。
到时若小澄阳王回去漠北时,要将花衣一同带走,只要是他明媒正娶,花衣愿意,宋祁鸢定是会同意。
花衣陪侍在她身边多年,想来倒像是嫁女儿似的有些舍不得。
但她还是愿有情人终成眷属,花衣的归属与去留的权利只属于她自己,并不能因她一人不舍便令花衣屈身一辈子。
“到时,我定真心祝福”,宋祁鸢不置可否,向司依弯了弯唇角。
微生澈一直在宋祁鸢身旁跟着,也不作声,只冷着一张脸。
在风华楼前,甚引得前来招呼的小厮以为是对家派来砸馆子的。
若不是司依开口说他们要订一间包厢,怕是连风华楼的东家都要被招来。
“你令你那位......冤家?”司依斟酌一番,还是用了宋祁鸢先前对微生澈的称呼,劝道:“收敛点脾气,脸色这样不好看,还以为是来讨债的。”
宋祁鸢闻言尬笑,用手肘拐了拐一旁的微生澈,向她解释道:“他以前是专业讨债的,应当是习惯了,哈哈。”
“谁是讨债的......”微生澈挑眉小声反驳,却还未等说完,便被宋祁鸢出声打断道:“你这般严肃作甚,那些个小厮都不敢来问菜了。”
“我没有...”听她这样说,他只觉有些委屈,侧身瞧见宋祁鸢桃花眼愠怒似的盯着他,也只得服软,弯了弯唇角,硬挤出个笑来,咬牙道:“这回可是满意了。”
“这还差不多”,宋祁鸢见他这副哭笑不得的模样,心中好笑,一时上头,抬手踮脚摸了摸他额发,好声气道:“真乖。”
说完,她才觉不对,整个人僵在那里,双眸惊恐似的放大。
怎把他当成儿时养过的那只小犬了!
宋祁鸢窘迫红了脸,收手便要跑,却被微生澈一把攥住手心。
他指腹粗糙,带着薄茧,似有意在她手心摩挲,惹得她有些痒意。
微生澈微眸带笑,俯身将她笼罩在身影之下,嗓音低沉,似在蛊惑人心,“把我当成狗了?”
“没有没有”,宋祁鸢猛地将手抽出,向前面几人招呼道:“诶!司依姐,等等我!”
说完便跑,丝毫不给他半点喘.息机会。
微生澈望着她娇俏背影,眉眼柔和。
司依说品赏美味佳肴,怎能少了美酒,便命小厮端来几壶酒水。
花衣不曾沾染过半滴酒水,小澄阳王相护,司依便也作罢,独独为她叫了壶清茶。
饮酒一事,宋祁鸢也只在前世失意之时肆意灌过几回,许久再未碰过,但司依热情推引,她也不好怠慢,便也应下,只先与她透了口风道:“司依姐,我酒量很差,怕只能撑过两三杯。”
司依知她大家闺秀,必然没有饮酒习惯,也不为难她,“无妨,意思意思便是,你尽力而为,莫要勉强,觉有不适便与花衣一同饮茶罢。”
宋祁鸢应声颔首,笑答道:“多谢司依姐。”
倒是微生澈在旁出言:“你不能喝便不要逞强。”
宋祁鸢不服气,扬了扬下巴与他唱反调:“我怎不能?你莫要小瞧了我。”
知拿她无法,他便也作罢,只瞪了她一眼,眸光却柔情似水。
这番景象令司依瞧了去,不禁弯了唇角,向宋祁鸢调侃道:“你这冤家倒是好生关心你。”
“什么冤家?”
“什么关心。”
两人异口同声,齐齐望向司依,只是一人蹙着眉头,眸中杂着疑惑,另一人脸颊染上红云,眼神躲闪。
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