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小国来犯,宋毅被圣上派去征战。
宋毅趁此向圣上举荐石邪和微生澈,称两人为得力将士,圣上如此准许。
微生澈走得很急,宋祁鸢还在睡梦之中,忽闻窗棂有敲打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只瞧见屋中一片漆黑。
想来是还没未有到清晨,大抵是鸟雀动身,她听着花衣说着梦话,便未有扰她,正想要继续阖眼而睡时,额角却忽地落下湿润触感。
她还未睡醒,脑海之中十分混沌,堪堪睁开眼,想要用手将扰她好梦的物什赶走,手却刚一抬起,便被稳稳抓牢在一处温热之中。
“唔......”
宋祁鸢不耐甩了甩手,却未能挣开,感觉到掌心被勾起痒意,她哼唧着想要开口质问,唇齿却被什么堵住,令她将要说出的怒意生生压回喉中。
“我要走了”,恍惚间沉哑的嗓音落在她耳畔,“记得想我。”
手被放下,身上锦衾被重新掖好,宋祁鸢好想睁开眼瞧一瞧眼前景象,却想着想着便又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周身被包裹在暖意之中,花衣喊她起床时,宋祁鸢仍是迷迷糊糊。
这些天一直忙着开新药馆的事,脑子一直在不停的转,因而也没有安稳睡过多久。
神清气爽,宋祁鸢抻了抻懒腰,正想喊花衣来,手按向榻边,却感受到掌心传来粗糙硬感。
她低头,才瞧见有一封信。
“宋祁鸢亲启”
见着上面熟悉字迹,宋祁鸢不禁勾了勾唇角,下意识望了望开着的窗户,不知他是何时来的。
看过信,她才知他今日要随宋毅出征,心下不由得一紧。
“花衣”,宋祁鸢喊着,便忙要下床。
“小姐?怎的了?”花衣听到她喊声,便忙赶来,见她脚上鞋履还未穿好,便已落地,忙上前搀扶。
“小姐,您怎的了?可是有何事这样着急”,花衣将她扶稳后,便将外衣给她取来披上。
于是她就这般匆匆穿好衣裳,披散着一头青丝便往府门前奔。
花衣在她身后跟着,不明所以,直待她在府门前停下,见她往府外张望模样,不禁问道:“小姐,您瞧什么呢?”
宋祁鸢望着门前已无半点踪影,心中竟觉有些空落落的。
她自己也觉奇怪,明明猜想到此时他们概已上了路,却还是心中抱有幻想似的要来这里瞧一瞧。
她是从何时这样在意他的?
是从他拿着捧糖葫芦送她。
还是从他一次又一次将她从旁人手中救下。
又或许是从他整日在她身旁转来转去的烦人之时?
她记不清了。
大抵从她明了她儿时悲苦,知晓他前世偏执缘由那刻起,他那个恶魔嗜血的形象便渐渐在她记忆中颠覆。
他在她心中究竟改变了什么呢?
她想,大抵是多了些光亮吧。
照得她心中暖洋洋的。
“小姐,您还是快些回去吧,这里这样冷,您又穿着单薄,怕是会受寒的”,花衣见她一直立在门旁也不作声,只是春风尚且凉寒,不禁忧心。
“好”,宋祁鸢听到她的声响这才回过神来,将身上的裘衣紧了紧,温声与她道:“我们回房吧。”
——
待到用午膳时,宋祁鸢才知这次出征,宋毅不禁带去了微生澈,还将宋辰和石邪,一同带了去。
能愿意将自己的宝贝儿子一同带去战场,想来是在心中有了胜算,想要凭借此战给他儿子铺路立功吧。
这样一想,倒是松了口气。
宋毅不会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抛出去受难,如此可见这场战役于他而言尚且容易,微生澈与石邪便不会有事。
“祁鸢,尝尝这个”,四姨娘见她望着空碗也不动筷,想来她身上不适,便给她夹菜,关心问道:“可是身上不舒爽?”
菜香味窜进鼻息之间,宋祁鸢这才回神,向一旁满眼忧心的四姨娘弯了弯眉眼,温润笑道:“鸢儿无碍,多谢四姨娘关心。”
“无碍便好”,四姨娘亲昵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来,尝尝这个,这菌菇是我亲自去西市买来的,可是新鲜得很,你若再不吃,可是要被宋冉都吃光了。”
听到她这样说,宋祁鸢抬眸看了看一旁的宋冉,果然一直盯着菌菇下手。
“好”,宋祁鸢笑着夹入口中,鲜甜可口,感受到四姨娘在一旁期待的目光,宋祁鸢向她夸张赞许道:“四姨娘果然眼光一绝,这菌菇当真是鸢儿吃过味道最好的。”
“小嘴真甜”,四姨娘知她夸张,笑弯了眼,又给她夹了一筷,笑道:“好吃就多吃点。”
“多谢四姨娘”,宋祁鸢乖顺点了点头,笑着又将那菌菇送进嘴中。
——
“小姐,宫中来了人,说是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