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功过格
林海收拾完满脸伤痕自认为又恢复了帅气，得意洋洋出了电梯。遇到了新来的实习护士，时刻不忘风骚地冲她展演魅力。可那小姑娘像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迅速低头匆匆走了。一点也不像平常那样娇羞。
黑猫在他怀里喵了一声，愚蠢的大尾巴狼。然后也嫌弃地从他身上跳下来，自顾自走了。
不到两秒他就收到了两次伤害，愤愤不平就要去抓罪魁祸首的尾巴。黑猫似有所察，轻巧地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看大傻子又追上来。它不紧不慢，始终跟他保持距离，没丢下太远也不让他捉到。快追到门口的时候，大傻子才反应过来，感情这猫在逗他呢。
他索性也不追了，稍微整理下仪容仪表，才风度翩翩地走进去。诺大的复健室人并不是很多，三两组各自占据一块地方，九嶷正扶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的顾渊明，一手捏住膝盖一手捂着脚腕，熟练地帮助患者进行下肢被动训练。
经验丰富的林海根据康复进程猜出他们这刚来也没多久。人模人样的双手插兜，懒懒散散靠在门框上观望，他自认为风度翩翩，实则像是一只肢体僵硬的行尸。
林海稍微有点诧异，看似木讷女子似乎已经熟练掌握了训练技巧。动作标准，行云流水。就像是位训练有术的专业康复师，已经做了好多年似的。明明前几天刚教的时候她还连名字都不知道。
而顾渊明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黑猫乖巧地蹲在一旁。这幅画面出奇的平静和谐。如此画面却无端让他发愁，如果没有那个人，这肯定是副美好得让人艳羡的画面。然而，看似平静温和好相处的顾渊明内里实则是块一根筋又臭又硬的大石头。他......不可能轻易放弃那个人的......
林海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那边两人同时看向他。对于自己迟到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他，习惯性桃花眼浪荡，迅速在脸上挤出个又贱又好看的笑来，毫不吝啬夸奖：“你做得真好，比我们院里那些光吃饭不干活沽名钓誉的康复师厉害多了。看得我都想挖墙角了。”
她依旧木讷又简短地说：“谢谢。”，然后扶着顾渊明坐起来，转身去取助行器。
得！都是这臭猫，损了他风流倜傥。一天碰了三回钉子。
被人腹诽的黑猫打了个人模人样的喷嚏。
顾渊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形容狼狈却依旧死性不改的林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又大概觉得这样嘲笑一个已经够可怜的大马猴，多少有点不恰当，便收声道：“你这是？”
被人提及伤心事的林海幽怨地看着顾渊明，而后福至心灵转气势汹汹地告状：“你家这为尊贵的猫咪大人干的好事，看，我都破相了。今天怎么着你也得给我个说法？我要带回去扒皮做皮垫，一泄我心头之恨！”
黑猫“喵”一声扒拉着窗帘三两步就跳到空气净化器上，远离这个傻大个。
九嶷已经取了助行器过来，听到他要扒猫皮，抬头又看了一眼坐在净化器上的猫咪，忽然就想起走廊上那顿解气的猫咪拳，是不是打的少了？
本来还想关怀下受伤人士的顾渊明实在忍不住笑，用一种十分同情怜悯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扫，直扫得林海心拔凉拔凉的，都是些没良心的。有其父必有其子，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猫。
他愤愤不平地抱着手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旁观九嶷将助行器绷带绑在顾渊明腿上，然后又扶着他站起来，张着两只细小纤弱的胳膊，母鸡护崽似的护着顾渊明缓慢行走。没一会儿顾渊明就气喘吁吁，在18度的空调房里硬是三两步就走得汗流浃背。他脸色苍白了几分，咬牙切齿地坚持着。
见过出事前的顾渊明，那是一个多么风光霁月的高傲的人啊。如今拖着如此沉重机械步履蹒跚，风华内敛后，仿若一块裹了厚厚泥沙的玉石，偶尔有那么一阵风一股水冲开外面的泥沙，漏出的一角却依旧光华潋滟。
做完训练，林海如常送两人下楼。无意间瞥到角落一道慌张的人影一闪。回头看了身后的顾渊明，又看了看九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去趟洗手间。”，九嶷识趣地走了。走之前无意拍了下顾渊明肩膀，一道闪着黄光的透明符纸悄无声息落在他左肩上，快速和白色衣服融为一体。
“这丫头真聪明！”，林海笑到。
顾渊明却没什么表情，手掌附抚在刚刚被拍过的地方：“你那眼神就差喊出来了，傻子都看得出来。说吧，什么事？”
林海稍微斟酌了下措辞，凝眉道：“顾婕怎么回事，我咋感觉不太对劲。你们难道没发现么？”
顾渊明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然后林海就把在天台遇到顾婕的事儿说了，还顺带将那只臭猫怎么凌虐他的事儿添油加醋一番。好在黑猫已经跟九嶷去厕所了，不然肯定得当场跳起来再糊他一脸流星拳。
他食指扣了扣眉尾，继续说到：“虽然是你家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