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园处,王妃正坐落在院中赏着这些绝美的花,不时修剪些许不满意之处。此时墨子羽带着礼物行至园口,自带少年气的说道:“母妃,今儿个是您生辰,这等粗活交由紫鸢他们去做便是。”
“子羽,可以愉悦自己的事情岂可假手他人,况且在这园里我如笼中鸟般,平时不得宴请不得出门,即便是被人宴请,无非是家中花看腻了又去看别人看腻了的花”
王妃示意墨子羽坐下后边修剪着花朵边自嘲道。
别人都以为这王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谁懂其中的酸楚呢。
就像是城中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浑浑噩噩一生罢了。
“母妃,最近城中多了许多些好玩的铺子,不若娘亲生辰过完,孩儿陪您去城中逛逛散散心。”
“母妃,瞧瞧我今年给您搜刮到了什么好东西。”
墨奴接收到世子示意把手中端着的玉石制成的盒子往前迈了一步递给王妃,旁边的紫鸢接过盒子后放在王妃旁边便退至后面继续候着了。
“~难得,子羽今日给我送的生辰礼,那我得好好瞧瞧。”
王妃放下剪刀拿起玉盒打开:“竟是那红玉髓制成的簪子,这不是只有两个,一个在那皇宫里,据说被圣上送给宠爱的皇贵妃了”
紫鸢得王妃示意,便上前接过那簪子帮王妃簪上。
王妃欣喜的用手摸了摸,触手华润,最上面竟是雕刻的莲花:“好看吗,好看吗。”
“母妃自是戴什么都是好看的。孩儿祝母妃洪福天康,顺顺遂遂。”墨子羽笑着起身向母妃深深一拜祝福道。
王妃一脸欣慰的扶起墨子羽,拍了拍手:“子羽现下长大了,要记得一人一生即可,心只有一个,万般不可伤了爱慕人的心,知道吗?”
“母妃放心,孩儿谨记。爹爹他......”
“今日不必提他,子羽先行温习功课,待晌午随母妃前去前厅用膳。”
王妃听到此话脸色冷了下来,随揉了揉眉头让子羽先行回去。墨子羽起身施礼后回了羽衣阁。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你们王爷心尖上的人,我若有些闪失,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一侍卫拖拉着一捆绑的妇人进来,这妇人挣扎不已便拿出墨渊来压制他们,他们又岂是一阶妇人可以吓退的。
“夫人,人已带到”。
王妃摆了摆手,侍卫放下人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那妇人挣扎着坐起,两边碎发显得凌乱不已,她瞪着眼睛从发丝缝隙中向四处望去,待看到石桌旁端坐的人儿竟低下头嗤笑了声。
“我当是谁呢,原是我家墨郎的主母啊,瞧我这不懂事的,早该过来向姐姐请安的。”
“姐姐住的地方好生华丽,想必姐姐还不知道吧,墨郎已向我许诺,待你二人合离,这主母待的地方便让我进府享受。哈哈。”
“姐姐有所不知吧,墨郎最近都宿在我那处宅院里。”
听着这妇人近乎癫狂的话语,王妃只是静静地端起茶抿了口,摆了摆手让周围侍奉的下人退下了。
......
王府里谁也不知王妃同那妇人说了什么,只知道那天开始王府的天塌了。
王爷从此不理朝政,世子从此疾病缠身。
墨渊捉完最后一个党羽,数日来从未漏出笑容的面容舒展开来,传令下去,即刻回京给王妃过生辰。
说罢便先行骑马一骑绝尘,后方两名将军相视一笑带着众将士纵马归景。
“驾~驾~驾~”
春天本是生命初始,可这王府中一片寂静,只偶尔传出抽泣声。
墨渊纵马归府时已是傍晚,进到府时顿感气氛不对,今日是颖儿生辰,虽是碍于政事安排一切从简,满府上下为何一丝喜气不含,明明......
墨渊眉头紧皱,疾步往王妃住处驶去。路过小厅,两旁的莲花开的甚好,墨渊顺手摘了一朵放在怀中,心中想着不知道颖儿能否因这莲花原谅本王。
在墨渊几个施展功法下,迅速到了海棠园,打开门一看海棠园众人皆跪在地,面漏难过。在众人中间坐着一憨笑的妇人,墨渊已无暇多看,只想尽快见到颖儿。
墨渊拿着花的手猛地攥紧,接着往屋内驶去。
只见他的身子以肉眼可见般颓废了下去,原本一步便可运功过去的路途硬生生的一步也迈不开。
只见那前面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人,日思夜想的那人竟躺在那边一动不动。
“颖儿,本王来了,你的夫君回来了”
“颖儿,为夫最近忙着抓乱党,你可是恼怒我了”
“颖儿,为夫错了,为夫不该在你生辰日不陪你”
“颖儿,你最爱莲花,你过来,为夫给你新摘的莲花,你一定会喜欢的。”